宇文藍今天確實是來說心里話的,她也清楚,自己要離婚,移民,這些都要關(guān)嘉樹點頭,因為有那一晚的視頻在,自己要走要留不是那么簡單的事。
以前以為那晚的視頻是威脅關(guān)嘉樹和齊佳楠的利劍,可是劍是雙刃,現(xiàn)在她終于覺得這把劍不那么好使了,倒成了燙手的山芋,想要甩開,需要的是比當初拿到這份視頻還要高明的智慧和手段才行。
但是眼前的齊佳楠對這些絲毫不感興趣?
她不是不感興趣,而是心里明白,自己說了不算,與其在宇文藍面前表現(xiàn)的像一只舔狗,不如蹲在原地看她到底能給出什么肉來。
再說了,她能找上門和自己說這些事,那就意味著她在別的地方要么是碰壁了,要么是沒有要到合適的價碼,這才到自己這里來試試運氣。
忽然,她想起了陳勃,陳勃和她一起來的,他們沒談這事嗎?
一定是談了,但是陳勃沒上鉤,或者是給的籌碼不夠,沒有說動陳勃?
這兩人都是人精,都不是好相處的,尤其是陳勃,在齊佳楠看來,進步巨大,從最近發(fā)生的這些事上來看,這家伙知道怎么觀察這些事情的訣竅了,既然宇文藍沒在陳勃那里撈到好處,自己又何必表現(xiàn)的那么急切呢,就算是著急,陳勃和關(guān)嘉樹也應(yīng)該是排在前面吧。
“我想把視頻還給你們,你和陳勃在關(guān)嘉樹那里為我說句話,這游戲,我不玩了,我退出?!庇钗乃{說道。
齊佳楠吹了吹茶杯上表面的茶葉,輕啟朱唇,抿了一小口,溫?zé)岬牟杷樍鞫?,從她的口腔里轉(zhuǎn)了一個圈,天鵝頸包裹的管道里瞬間有了熱流涌過。
這一次她沒再說話,慢慢放下茶杯,看向宇文藍。
抻,這個字最講究一個度,力氣過大,會斷,力氣過小,達不到效果,所以適當?shù)牧Χ燃饶苓_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又不至于讓這件事沒有了回旋的余地。
“然后呢?”齊佳楠問道。
宇文藍一看齊佳楠對這事感興趣,立刻從沙發(fā)上端起咖啡來到了齊佳楠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她要好好和齊佳楠計劃一下這事該怎么辦,目的是自己怎么才能安全出去,落地。
宇文藍雙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從她雙手皮膚的顏色可以看出來,她的雙手此時是很用力的,也很緊張。
“在餐廳里我問過陳勃了,我說,我把視頻原版交給他,保證沒有任何備份,讓他說服關(guān)嘉樹,放我一馬,你知道我現(xiàn)在過的是什么日子嗎?真的是……嗯,用生不如死形容都不為過……”宇文藍說這話的時候,眼泛淚花,就現(xiàn)在這個表情,真的是讓人感覺很可憐,值得同情。
但是齊佳楠已經(jīng)不是那個被她幾句話就忽悠的暈頭轉(zhuǎn)向的女人了,她清楚的記得自己當時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是怎么哭的,有多絕望,現(xiàn)在你回來和我說對不起,不玩了,想要退出,這可能嗎?
合著好人壞人都讓你做了,我就只是一個讓你玩的木偶?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