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伯一聽就明白兩人在說什么了,眉頭皺了起來:"夫人知道了怕是……"
"那便知道,又如何我已不是稚兒,無需再由她來告訴我下一步要怎么走。若事敗,自有我去承擔一切后果。"十安拿起鎮(zhèn)紙‘啪’一聲放下:"我是局中人,是棋子,靠我自己,無論如何都離不開這棋局,我需要一個執(zhí)棋人。"
羅伯不解:"公子認為表姑娘能做您的執(zhí)棋人"
"若非親眼所見,親身參與,我也不信她有這本事。"十安似是笑了笑:"劫囚之后我復盤,才發(fā)現(xiàn)她心思縝密到了何種地步,來找我談交易已經(jīng)是她的最后一步。在這之前,她找好了藏人的地方,安排好了接應的人,京城那幾場火是她讓人放的,失控的馬是她安排的。她定下的撤離路線,卻少有慌亂的百姓往那邊去,這說明其中有人引導,時家人能順利從城中脫身,是因為追擊的人追錯了方向,給他們爭取了時間,是禁軍想要放他們離開嗎必然是她做了什么。"
十安看向面色一變再變的兩人:"這還只是我知道的,必然還有我不知道的,若所有安排皆是出自她手……你們認為她夠資格嗎"
何止是夠資格,她在這一局中用的人手更值得人深思。
"若這一切真是出自表姑娘之手。"羅伯退后一步拱手,輕聲道:"公子,您大業(yè)將成。"
十安沉默著鋪開一張宣紙,不用則伺候自行磨墨。
大業(yè),從小到大,他聽得最多的就是這兩個字,他之所學,他之所為,他之所思他之所想,皆為這兩字,除此之外,他心中一片荒蕪,寸草不生。
他……羨慕時不虞。
"去把家里沒有的話本都買回來。"
則一愣,忙應下,他當然知道這書是給誰買的。
羅伯卻不知,也沒多想,他眼下的心思還在剛才的事情上:"可要把消息封鎖住"
十安本想說不必,腦子里突然閃過昨日見到的身影。這些年他見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雖然依舊挺直,卻肉眼可見的一次比一次瘦弱。
"先別傳到她耳朵里。"
"是。"他們早就知曉府中傳消息的是誰,對方也沒打算藏著,從一開始就是明晃晃的,有時他們甚至主動讓她送消息,若是有消息不想讓對方知曉,她也不會多嘴,算是半個自己人。
***
沒人管著,時不虞快樂的看了半晚上話本,到凌晨實在熬不住了才睡過去。
心里惦記著,次日懶覺都不睡了,早早就起了床。吃慣了阿做的飯菜,別人做的總覺得差點味,隨便吃了幾口就去了,然后就看到了那多出來的好些話本,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添進去的。
行,會投她所好,回頭給他謀劃的時候多花兩分心思。
這一看,又是一上午,最后實在困極了,往地上一躺就睡了過去。
十安進來有一會了,看著周圍一堆話本和睡得人事不知的人突然就明白了無奈是什么感覺。他算是看出來時姑娘身邊為什么要跟一個萬霞了,沒她跟著,這眼看著就要上房揭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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