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時家眼下最大的憂患,時衍起身鄭重行禮:"多謝公子。"
除了時慶,其他人皆隨他行禮。能從囹圄中脫身是時不虞之功,卻也離不開這人相助。
時衍又道:"不虞因時家和公子做交易,這交易便和我時家所有人有關(guān),公子若有需要,只要是我時家能做到的事必不推阻。"
十安豈會聽不出這話里的意思,他看向門口轉(zhuǎn)過身來的人。
"我和他的交易你們替不了,我的主,你們也做不了。"時不虞聲音輕緩,但說的話卻份量十足,完全不因?qū)Ψ绞情L輩而把自己放低。
時衍還欲在說,時慶突然開了口:"時緒,讓你娘好生安排,不要怠慢了貴客。"
時緒忙應(yīng)下,引著兩人離開,不虞鋒利的爪子伸出來了,他擔(dān)心再說下去,關(guān)系還沒親近就會先走遠(yuǎn)。
時慶打發(fā)了其他人,只留下時衍。
"二叔,您攔著我是何意"
時慶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下十安三個字:"你看看。"
時衍沒看出什么名堂來:"不虞說這是假名。"
時慶再次蘸了水寫了一遍:"你再看看。"
時衍不知道二叔葫蘆里賣的什么藥,但看著二叔把名字寫出來,他愣在那里,和十挨得近些,這不就是,不就是計計皇室中人不虞說皇上得位不正,那就只能是從先皇那里不正當(dāng)?shù)脕?當(dāng)年先皇突然薨逝……
時衍一臉驚駭?shù)目聪蚨澹?您是說,是說……"
"算算他的年紀(jì),也并非沒有可能。"時慶輕輕揉著手腕,他身體弱,在獄中不見天日這么多日,今日又折騰一天,骨頭縫里都在疼,但是他精神卻很亢奮,若真如他所想,時家,并非沒有翻身之日。
時衍來回走了幾圈,又激動又有些焦躁:"我信不虞從道長那學(xué)了大本事,可她才十六歲,再厲害沾上這事也不行。"
"你怕是只記得她災(zāi)星的名頭,卻忘了她怎么得的這名了。我平生從未見過比不虞更聰明的孩子,翻遍史書也找不出幾個來。若那道長真是個大能,以不虞的天資受他教導(dǎo),你又怎知她是不是有那翻天的大本事。"時慶的眼神亮得嚇人:"說不定呢"
"若真能成事,那自是千好萬好,可若是事敗,不虞沒有活路。"
"不賭這一把,時家世世代代都要背著這叛國罪,子子孫孫只能茍活著,全無將來可。那樣的時家,又有何存在的必要"時慶起身走到門口,微瞇起眼睛抬頭看向染上紅霞的天空:"把孩子送走,已經(jīng)留下足夠多的香火了。"
時衍走上前,和二叔看著同一片天空,片刻后笑了:"爹曾說二叔可惜沒有一個好身體,不然一定會是最富膽色謀略的將軍,果然是。"
"以前我也可惜,現(xiàn)在,不了。"時慶背著手走出門,輕聲道:"我得活著,替大哥和三弟看著時家從跌倒的地方再站起來,不然,如何瞑目。"
時衍立刻紅了眼眶,忠心耿耿一輩子卻落得如此下場,爹要如何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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