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李睿就給小徒弟金蕊寫起了發(fā)稿。他知道這次工作作風(fēng)整頓的重點在哪,又看過張慧的發(fā)稿,對此早已駕輕就熟,隨便打打字,就寫出了三千字左右的發(fā)稿,稿子里列出了三點作風(fēng)問題,正對應(yīng)了金蕊身上那三點,等給她稿子的時候,順便戲弄她一番。跟自己女徒弟還客氣什么,該戲弄了就得戲弄,還能加深師徒感情,何樂而不為
晚上六點半,陳躍文給李睿打來電話,說馮衛(wèi)東正在別人請的酒席上,差不多一小時就有空了。
李睿此時正陪宋朝陽加班,根本抽不出身提前下班,忙給羅娜娜去了電話,告知她這個情況,同時問明了她訂下的包間序號。
七點半多一點,陳躍文再次打來電話,告訴他,馮衛(wèi)東已經(jīng)有空了,要往他的酒席趕。李睿趁機告訴他羅娜娜訂的包間所在,請他們先到那里稍候。
就在李睿因不能及時趕赴宴請馮衛(wèi)東的飯局而焦急無奈的同一時刻,在盛景大酒店某個中型宴會廳內(nèi),市電視臺廣告事業(yè)部的主任劉安妮低聲對一個年輕高大的男子說道:姚雪菲不來,說沒心情。那男子眼中精光一閃,微微笑起來,語氣柔和的說道:她不來沒關(guān)系,正主兒能來我就心滿意足了。接下來,我的演出時間到了!說完,眼睛已經(jīng)盯在角落里一張大桌旁坐著的一個倩影身上。
李睿若是身在現(xiàn)場的話,一眼就能認出來,那個倩影正是林雅麗的妹妹林雅霏。
林雅霏正在給人打電話。
她穿著一款深藍色的毛呢短款大衣,脖子上系著一條淡雅的素色圍巾,翹著二郎腿,腿上穿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黑色西褲,腳上蹬著一雙黑色高跟皮鞋,翹起來的那條腿露出了細瘦的腳踝與腳面,上面裹著一雙同樣很普通的肉色絲襪,打扮得就跟其他都市女白領(lǐng)沒什么分別。甚至,若是觀者挑剔的話,還能說她衣裝略嫌老氣,跟她的年紀完全不搭??墒?如此普通老氣的衣裝穿在身上,卻絲毫不能掩蓋她本身的麗色。
她也沒有特意擺出一個優(yōu)雅的坐姿,更沒有刻意做出淑女才能有的柔美動作,也不像某些交際花那樣四處游走、到處賣弄美艷風(fēng)情,就那么安安靜靜、與人無爭的坐在角落里,卻依然成為了這座宴會廳里最耀眼的存在。
不管是那些穿行在宴會廳內(nèi)忙碌的男服務(wù)員們,還是市電視臺來赴宴的大大小小的男領(lǐng)導(dǎo)們,就連某些年輕女子,也都時不時的看她一眼,好像她那里有什么最吸引人的節(jié)目似的。事實上,她那里一直沒有任何變化,始終都是一個姿勢。
你不來,我一個人就太無聊了。林雅霏微微垂著頭,正跟手機電話里的人說話。
手機彼端響起一個悅耳動聽的女子聲音:我還去什么還不夠丟人的呢。林雅霏道:雪菲,說真的,直到現(xiàn)在,我也不敢相信,你被臺里雪藏了,我也不愿意相信。跟她通電話的正是剛被市臺雪藏了的姚雪菲,姚雪菲道:我更不敢相信,可就是發(fā)生了,而且發(fā)生得沒頭沒腦,我一點脾氣都沒有啊。林雅霏說:按你下午跟我說的那些情況,我敢打賭,你一定在某件事上得罪了宣傳部那位老大。姚雪菲嘆道:嗯,我也想明白了,肯定是得罪她了,要不然也不會突來橫禍??晌沂钦娌恢涝趺吹米锼税∷幚砦业慕杩诤喼辈豢耙获g,擺明了是敷衍人。她這是讓我做鬼都做個糊涂鬼啊。
林雅霏頓了頓,說:你跟李睿關(guān)系不是挺好的嗎他神通廣大,你請他托托關(guān)系,幫你說說情,應(yīng)該就沒事了吧姚雪菲道:嗯,我跟他說了,他答應(yīng)幫我問問呢,不過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唉,盡人事,聽天命吧。林雅霏說:你肯定想不到,我在宴會這里碰上了一個你我都曾經(jīng)見過的人,這個宴會主辦方竟然是他。姚雪菲疑惑的問道:是誰呀林雅霏小聲道:就是廣告部劉主任曾經(jīng)帶到制作室的那個男客戶,當時介紹給咱倆認識來著,忘記叫什么名字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