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山林,枯寂幽暗。
巖壁前,氣氛壓抑。
堂堂赤焰軍統(tǒng)帥,貨真價實(shí)的準(zhǔn)天巔峰,此刻竟修為盡失了。
怎會如此。女帥喃語。
以她之閱歷,難以解釋這等怪異事。
趙云也喃語,眸光明暗不定,是那邪祟搗鬼
而這個猜測,他自認(rèn)很靠譜。
除了邪祟,他真想不出其他可能了。
想到這,一種莫名的愧疚,淹沒了他的心田,若非為了尋他,女帥也不會遭空間變動,若未遭空間變動,女帥也不會成虛弱狀態(tài),若非虛弱,也不會讓邪祟鉆空子,若非邪祟,女帥也....。
這般算來,女帥修為盡失,他難辭其咎。
與你無關(guān),早晚有這么一遭。
月神說了一句大實(shí)話,女帥體內(nèi)有邪祟,她早知道,只不過,并未告知趙云,說了也沒用,以凡人的手段,對此等邪祟無計(jì)可施,一切,還得靠女帥她自己,這,也算是一種另類的修行。
怎會如此。
女帥還在喃語,一步起了身。
可她這一步,她沒怎么站穩(wěn)。
或者說,修為盡失了,也毫無氣力了,站都站不住了。
前輩。趙云忙慌上前,將其攙住。
回大夏。
女帥臉色蒼白,氣息也微弱。
修為盡失,已護(hù)不得姬痕,多待一天都是累贅。
她瞧不出所以然,只得請?zhí)煳渚城撇×恕?
趙云未多想,解了封印與鐐銬,背起女帥就走。
女帥疲憊不堪,自修武道,從未有哪一日,如此刻這般孱弱。
手無縛雞之力,連站穩(wěn)都難。
這趟南域之行,真是她的一場劫難。
趙云祭了真元,源源不斷的灌入女帥體內(nèi)。
然,女帥的身體,此刻便如一個泄了氣的皮球,任真元灌入,也難留下一絲,他曾窺看了一番,才知女帥的丹田,已然閉合了。
我的錯。趙云一聲低語。
冥冥定數(shù),我該有這么一劫。女帥疲憊一笑,許是倦了,美眸朦朧一分,一種前所未有的睡意,淹沒了她意識,沉沉睡去。
嗖!
趙云用了速行符,如一道金芒劃過天穹。
半日后,他落在了白家島嶼。
如他所料,白家已撤離。
這....。
留在白家的老輩見了趙云與女帥,一陣愕然,特別是見女帥狀態(tài),都神色大變,這是怎么了,才一兩日未見,怎的修為盡失了。
從哪撤離的。
趙云未多話,直說來意,得去追白家人,有眾多強(qiáng)者的護(hù)佑,才能保女帥的安全,只他一人,若遭遇了大戰(zhàn),可能護(hù)不住女帥。
眾老輩忙慌取了地圖,指明了路線。
多謝。
趙云說著,又一飛沖天。
臨走前,他還回眸看了一眼,這些個老前輩,都已壽元將終,是準(zhǔn)備死在這座島嶼了,他未強(qiáng)求,是走是留,全是他們的選擇。
南域浩瀚,波濤洶涌。
趙云一路飛行,直奔邊荒海域。
女帥好似很累,這一睡便是一日,睡的安詳,趙云的背也很溫暖,驅(qū)散了她體內(nèi)的寒意,讓她不再瑟瑟發(fā)抖,如沐浴在陽光下。
異寶。
又有異寶。
路過一片海域時,趙云突聞嘶喝聲。
沒錯,天穹又掉寶貝了,乃一顆赤色的流星。
趙云未看,也不打算去找寶貝。
此刻最重要的是,盡快尋到白家船隊(duì),可不能再出意外了。
他不想出意外,偏偏就有意外。
海盜。
出了那片海域,便撞上了海盜,三五搜戰(zhàn)船,空中還有飛行坐騎,各個拎著鬼頭大刀,神色都兇神惡煞,專干攔路打劫的勾當(dā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