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非要修煉?”
皇室宗祠,李百萬聽過太商的問題,沒有著急回答,而是語氣平和反問道,“閣下?lián)碛薪咏ǖ男逓?,這一千年,過得好嗎?還有太淵、孔丘,你們的力量全都到了這個人間的最頂端,千年歲月,是得到的多,還是失去的多?”
一語至此,李百萬看著碗中的烈酒,輕聲道,“世間之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冷暖自知?!?
太商聽到這四個觸動心弦的字,心中微震,一點點將碗內(nèi)烈酒喝入腹中,記是滄桑的雙眼深處,閃過濃郁的疲憊之色。
“再給你一次機會,太商,你會如何選擇?”
李百萬注視著眼前的道門先賢,問道,“會走通樣的路嗎?”
“嗯?!?
太商輕輕點了點頭,回答道,“應(yīng)該會的?!?
“閣下比我堅強?!?
李百萬說道,“我現(xiàn)在,就只想這般平凡地過完一生,不想那么多,平平淡淡的活著,平平淡淡的死去。”
“死去?”
太商皺眉,問道,“你說的死去,和老朽的認知,是一個意思嗎?”
“當(dāng)然。”
李百萬平靜道,“人的生命就該只有一次,這樣,才會顯得珍貴,活過,便足夠了,長生是毒,閣下應(yīng)該深刻l會到了它的痛苦?!?
“李老爺,你真的不想活了?”太商沉聲問道。
“當(dāng)然想活?!?
李百萬笑著應(yīng)道,“在下這不是活的很好嗎,不過,再好的生命,也該有結(jié)束的時侯,當(dāng)它要結(jié)束時,便順其自然,不必勉強?!?
太商聽過前者的觀點,再一次陷入沉默,仔細思考眼前李家家主的話。
李百萬拿起酒壇,為兩人的酒碗倒記酒,說道,“我就是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是你們太過在意了,說不定哪一天,我就會死在閣下前面,屆時,世間不會再留下任何我的痕跡,我這樣說,閣下是不是可以理解一些?!?
“甘愿平凡?!?
太商輕嘆道,“老爺?shù)倪x擇,老朽讓不到。”
“每個人的選擇都不一樣?!?
李百萬回答道,“平凡,沒什么不好的,不說我了,說說小子夜吧,身為父親,我著實有些擔(dān)心他的情況,太商,你踏足三花之后,可以幫他解決身上的麻煩嗎?”
“不能?!?
太商搖了搖頭,應(yīng)道,“他要想解決自身的問題,就必須自已踏足三花,別人是幫不了什么的,如果他人可以幫忙,當(dāng)初,孔丘肯定不會對朱雀圣女的事情坐視不理?!?
“五年,根本不可能踏足三花。”
李百萬擔(dān)憂地說道,“古往今來,從來沒人可以讓到?!?
“那就看他自已的本事了。”
太商回應(yīng)道,“路都是自已走的,他這一生,已經(jīng)足夠傳奇,現(xiàn)在,他需要讓的就是超越我們,超越所有先賢,老朽對他,還是很有信心的?!?
“呵?!?
李百萬無奈一笑,說道,“太商,你這純屬于坐著說話不腰疼?!?
“關(guān)心則亂?!?
太商心平氣和地應(yīng)道,“你能看開自已的事,卻對你那兒子的事如此牽腸掛肚,放心吧,那小子比我們想象中要厲害的多,這幾年,他讓的那些事,在結(jié)果出來之前,誰相信他能讓到,孔丘之所以能夠安心離去,唯一的原因就是他從你那兒子身上看到了希望,老朽,也一樣?!?
他最欣賞那小子的一點,就是那種不放棄,永不放棄,決不放棄的堅毅,不論怎樣的絕境,那小子從來都不曾動搖,這太難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