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千年之前,封神之戰(zhàn)結(jié)束,常羲也隨之消失不見。"

孔丘看著眼前朱雀,神色認真地問道,"你曾相助人族對抗神明,是否知曉常羲的下落?"

"不清楚。"

朱雀搖了搖頭,應(yīng)道,"不過,吾對你們?nèi)俗迥俏慌渖裼杏∠?我們與神明戰(zhàn)斗的數(shù)百年中,道門一代又一代強者都在漸漸老去,唯有常羲,是個例外,吾甚至懷疑,常羲并非人族,而是神明。"

"常羲是太淵之妻,羲和的胞妹,是人族無疑。"

孔丘肯定地說道,"至于常羲青春常駐之事,應(yīng)該是有了什么奇遇。"

"人族的圣賢,為何要在這個時候?qū)ふ页ｔ?"朱雀不解地問道。

"道門有一篇禁術(shù),名為舍心度,或許可以喚醒朱雀圣女。"

孔丘回答道,"據(jù)張道陵所說,常羲很可能知曉舍心度的修煉之法。"

"張道陵?"

朱雀詫異道,"他還活著嗎?"

"已經(jīng)化為了冥土。"

孔丘實話實說道,"勉強還保有一絲意識,但是,隨時都可能完全消失。"

"道門,盡力了。"

朱雀輕聲一嘆,神色復(fù)雜地說道。

"還有一件事。"

孔丘目光微冷,問道,"當初,封神之戰(zhàn)結(jié)束,是誰趁著妖族元氣大傷,做出了背刺盟友之事?"

"據(jù)吾推測,是一尊神明和他的信徒。"

朱雀話中有話地回答道,"人族與妖族合作之時,他們就百般阻撓,他們對于妖族,一直有著巨大的惡意,因為他們的教義,便以降妖除魔為任,若人族和妖族合作,等同于動搖了他們信仰的根基。"

"有證據(jù)嗎?"孔丘詢問道。

"他的信徒,傳承至今,想要尋找證據(jù),并不難。"

朱雀回應(yīng)道,"不過,為了真相,再去揭開千年前的丑惡,是否值得,就看人族圣賢自己的考量了。"

"真相,不管過去多久,都要找出。"

孔丘冷聲道,"時間,不是掩飾自身丑惡的理由,若當年之事為真,人族,欠妖族一個公道。"

"公道嗎?"

朱雀輕聲呢喃了一句,虛幻的身軀開始劇烈震蕩,顯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

"人……人族的圣賢,可還有什么要問的?"朱雀勉強開口,詢問道。

"天上,是什么?"

孔丘微凝,問道,"光明之神喚出的那道光,究竟是什么?"

"反鏡。"

朱雀快速回答道,"一種可以讓神明暫時打破規(guī)則限制,降臨人間的媒介,切記,若遇到要可以喚出反鏡的神明,一定要全力除去,否則,后患無窮！"

一語落,朱雀殘存的意識漸漸消散,轉(zhuǎn)眼之后,三人所在的空間也隨之消失。

巨大的朱雀神像前,三人現(xiàn)身,孔丘轉(zhuǎn)身,看向北方,開口道,"小家伙,和你說幾件事。"

李園,內(nèi)院,李子夜聽到儒首的傳音,收回遠望的目光,安靜地聽了起來。

"事情,就這么多,如何做,你自己決定。"

朱雀宗,孔丘正色道,"不用去管后果,想做什么,大膽去做。"

"多謝儒首。"李子夜恭敬應(yīng)道。

"你做事吧,老朽和朱雀宗的人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