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隱離去后。
輝主看向繼續(xù)推演的鏡光術(shù),越往后越難,所耗費(fèi)的時(shí)間也將呈倍數(shù)增加。
將推演鏡光術(shù)的頁面覆蓋,輝主看到光幕上一個閃爍的光點(diǎn),目光陰郁。
這個光點(diǎn)是呼喚,有不知道多遠(yuǎn)之外的信號在呼喚帝艦。
帝艦不是輝盡文明的,它們只是剛好發(fā)現(xiàn)了帝艦,并借助帝艦走到這一步而已,如今既然有信號能呼喚到帝艦,意味著,帝艦真正的主人會找來嗎?
應(yīng)該不是,是想讓帝艦過去。
它深深看著信號,然后,抹去。
一旦失去帝艦,它們一族將失去作用,徹底被抹消,而今能活著全靠帝艦。
絕對不能失去。
…
這一日,宇宙星穹出現(xiàn)了震撼的一幕。
無數(shù)門戶自星空閃爍,如同將整個宇宙納入門戶之內(nèi)。不管在哪都能看到。
人類文明自然也看到了。
門戶,代表不可知。
陸隱坐在天上宗后山,平靜看著,已經(jīng)重建好了嗎?還真是快啊,不可知的速度,不,應(yīng)該說,主一道的速度。
它們太想消滅逆古者了。
而能門戶遍開方寸,絕非白色的實(shí)力,必然借助了主宰的力量,這是宣告,更是宣戰(zhàn)。
方寸之距一個角落,烏篷船緩緩漂浮,船上是瞎子與行錐。
行錐望著自頭頂閃過的門戶,語氣不安:“這就是不可知的力量。本以為被邊緣化的一股勢力居然還崛起了,到底通過什么辦法做到的?竟能得到主一道如此支持?!?
“可從沒有任何序列,主序列得到過主一道這種支持力度?!?
“這是在以整個宇宙為它們造勢。”
瞎子慢悠悠倒茶:“很多事,只要想,就可以做到。不可知并不弱,一舉消滅七大高手,其中六個是主序列,我們,辦不到。”
行錐震驚:“什么?它們一舉消滅了六個主序列?”
瞎子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可知的底蘊(yùn)很深,從一開始就被寄予厚望,而今不過是得到了它們應(yīng)該得到的?!?
“那我們呢?它們會不會妨礙我們?”行錐問。
瞎子笑了:“只有我們妨礙它,它,妨礙不了我們。”
“來,喝茶。”
“不喝這玩意。”
…
遙遠(yuǎn)之外,奇異的星空遍布書卷,或是幻影,或是真實(shí),就連那星球都是書卷的樣式。
在這些書卷內(nèi),一道身影爬出,喃喃自語:“不可知?這名字真難聽,好像出自某個典故。算了,不想了,但為什么讓老夫加入?老夫就想在書卷的世界內(nèi)沉淪,永久沉淪,反正死不了?!?
“麻煩吶,要不做點(diǎn)什么讓不可知把老夫驅(qū)逐?對,就這么干?!?
…
更遠(yuǎn)處,兩道身影自別院走出,抬頭看去,門戶若隱若現(xiàn)。
身影彼此對視,然后很恭敬的俯下身:“有主宰的力量。”
“既然讓我們加入不可知,我們自然遵從,且絕無異議?!?
“還請主宰放心?!?
…
黑暗籠罩一方宇宙,巨大的骨鳥騰空,一個瞬移消失,再出現(xiàn)已來到宇宙外。
它,正是黑仙獄骨。
骨塤在它背上攀爬,黑仙獄骨抬頭,發(fā)出猙獰而可怖的笑聲:“居然讓我加入不可知?真有意思?!?
“明明彼此敵對了無數(shù)年,而我更有仙翎這層身份,如今再加入不可知嗎?”
“越來越有趣了?!?
…
知蹤,大毛憤怒斥責(zé):“八色,你怎么能這樣?我加入不可知多久了?居然剝奪我的身份?!?
八色聲音平靜:“若你可以參與契合三道宇宙規(guī)律戰(zhàn)爭,亦可保留席位?!?
“你這是瞧不上我們了?”
“并非如此,形勢不同,可你們依舊屬于不可知?!?
大毛怒道:“讓我們選擇跟隨的對象,那幾個此前都與我們平等,現(xiàn)在讓我們跟隨,這是對我們的侮辱。”
“呵呵,真平等嗎?”呵呵老家伙聲音傳出,讓大毛啞口無。
是啊,真平等嗎?
所謂的平等,是在不可知之內(nèi),由不可知強(qiáng)行給予的平等,然而若脫離了不可知,它們算什么?
不管是黑白二色不可知還是呵呵老家伙,都擁有參與契合三道宇宙規(guī)律戰(zhàn)場的資格,而它們做不到。很容易死的。
大毛只是不甘,相比仙主與蛤蟆老六,它加入不可知太久了,如今等于被驅(qū)逐,這如何受得了。
蛤蟆老六叫嚷:“八色,我可是出賣了死亡宇宙,平衡使那邊也有關(guān)系,這都不能有席位?別把我跟某些沒什么用的家伙混為一談?!?
大毛怒急:“死蛤蟆,你說誰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