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因果螺旋打入自身,既然覺得眼熟,就必然有原因,一定要找到這個原因。
此人明明在這里,與之前那片方
寸之距相隔遙遠,也失蹤了,眼熟就有問題。
因果螺旋不斷穿透自身,血桃花搞不懂陸隱在做什么。
陡然的,陸隱停下,眼前又浮現(xiàn)一張面孔,這是--陸源老祖,隨后,他瞪大雙目,呼吸急促,一張張臉浮現(xiàn),那是陸家一個個人,陸天一,陸奇,陸不爭,乃至,自己。
他愕然望著這一張張臉,眉宇,鬢角,臉型,那種熟悉,就來自這里。
這個他,與陸家的人,相似。
莫非他是陸家先輩?
不可能,陸源老祖都只能追溯到三界六道天上宗,而此人更古老,莫非,陸家的傳承來自九壘時期?對,陸家不可能無緣無故出現(xiàn),陸源老祖也說過,天賦其實未必就是天定的,有可能來自前輩先人的力量,比如點將臺,就是陸家原本就存在的天賦。
陸源老祖說過,這點將臺天賦很可能來自陸家更古來的先輩強者,而他以沃壤之境配合生長序列規(guī)則種出了封神圖錄,希望自比先輩,能讓陸家流傳下去。
或許,點將臺天賦就來自這個他,或者說來自他背后的家族。
陸隱沒想到自己居然找到家族前輩了。
可惜這個前輩沒了。
陸家應(yīng)該就源自九壘時期,只是不知道屬于哪一壘,而這位前輩能掌握琳瑯天上,賦予血桃花它們認知,必定是極其恐怖的強者。
關(guān)于他,血桃花知道的只有這些。
陸隱取出點將臺地獄,將血桃花扔了進去增加因果。
一段
時間后,因果增加結(jié)束,陸隱看著血桃花:“既然活的那么辛苦,我就送你上路。”
血桃花道:“只要你把話帶給他就行,我們,恨他?!?
恨他嗎?賦予認知,等于賦予了新的生命,可這個生命未必是它們想要的。
強者的自我思考與對宇宙的價值,并不能代表弱者。
或許很多人希望和平,希望能安穩(wěn)渡過一生,可陸隱無法做到,和平不可能建立在別人的憐憫上,人類,也不可能永無止盡的躲下去,終歸是殺出來的。
他不殺,他的下一輩人就要殺。
既如此,無論是戰(zhàn)爭生命的代價還是背負的罵名,他來承受即可。
血桃花死了,陸隱卻沒殺九劫天受,因為九劫天受對于經(jīng)歷的沉淪運用,讓他想到了瘋院長,或許它能幫瘋院長帶來突破。
也或許,因為看到的那一幕,盤做于桃花樹下的他,還有他旁邊的白貂。
烏篷船自黑暗中穿梭,繼續(xù)朝殘海而去。
與此同時,外界也喧囂了起來,原本寂靜的宇宙因為永恒識界的出現(xiàn)而震動。
那些因為忌憚主死亡一道而躲避的主一道諸多修煉者也都走了出來,朝著殘海而去。
沒有人能拒絕永恒識界。
即便可能是假,但這次的傳,已經(jīng)是自意識主宰失蹤后,最接近真的一次。
誰都不想放棄。
當(dāng)然,殘海并不是好地方,一來可以一定程度上削弱主一道力量的反噬,二來,殘海本身也存在著強大文
明,三來,那里始終有一場未完結(jié)的戰(zhàn)斗,來自兩個契合三道宇宙規(guī)律的存在。
“混寂與化易的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持續(xù)太多年了,你當(dāng)真要去?”
“永恒識界一旦出現(xiàn),誰的戰(zhàn)斗都阻止不了我?!?
“契合三道規(guī)律的戰(zhàn)場,卻因為永恒識界將引去無數(shù)螻蟻般的生靈,殘海,注定腥風(fēng)血雨。”
…
“化易嗎?那可是主生命一道主序列,強大無匹,堪比素心宗,無數(shù)年來一直留在殘海追殺混寂,未分勝負,此刻去殘海,一旦被卷入它們的戰(zhàn)爭,可就麻煩了?!?
“但不能不去,越是亂,越能得到想要的。”
“如果永恒識界真在那,主宰都會去,只是沒那么快?!?
“機緣天注定,我覺得先拉攏一個主氣運一道修煉者再說?!?
“同意?!?
…
“父親,你真要去殘海?先不說那里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主死亡一道必定也有去的,巨城被血洗,宇宙都亂了?!?
“沒辦法,永恒識界誘惑太大,不過為父去殘海有優(yōu)勢,那殘宮,可是掛著為父的名?!?
“什么?父親您殘宮掛名?什么時候?”
“為父一生修煉無數(shù)載,你又豈能全部知曉,行了,安心吧,殘宮也不弱,若在外界,為父還真不敢與那主宰一族還有那些主序列爭鋒,但殘海,屏蔽部分主一道力量反噬,倒是可以爭上一爭,等為父爭奪到進入永恒識界的名額再把你帶去?!?
…
“永恒識界可以讓
很多生物進入?”
“當(dāng)然,不然你以為主意識一道的意識反噬是怎么來的?那都是進入永恒識界修煉的?!?
“如今主意識一道衰弱,幾乎歸屬其它主一道,而隨著永恒識界的出現(xiàn),它們又吃香了?!?
“哼,失去意識主宰,永恒識界注定不可能歸它們,它們連進入的可能性都沒有,否則其它主一道生靈怎么與它們爭?它們,不過是被利用的工具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