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聽到議論,這個臨路山家家主也聽到了,臉色微變,天門落家的人麻煩了,他剛剛在另一邊,看到此人找春秋簡弟子麻煩,腦子一熱就出手了,此前死丘第三峰找麻煩他不敢出來,現(xiàn)在當然要快些表現(xiàn),沒想到居然牽扯到了天門落家。
雖說落家也是個家族,但與他們天壤之別,天門落家,不比任何勢力差,夠資格與春秋簡對比。
麻煩了,怪不得這小子敢招惹春秋簡。
想到這里,他目光柔和了很多:"小兄弟,這些春秋簡弟子擺個書攤不容易,還是別為難他們了吧,你想買字,老哥買了送你,如何"
他不敢得罪天門落家,也不想在春秋簡面前丟了面子,只能付出代價。
陸隱瞥了眼他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中年人急忙收回,露出善意的笑容,顯得盡量豪爽。
"你想買字送我"
"不錯,你看上哪個老哥買了,還請別再為難春秋簡的弟子,他們確實不容易。"
八字胡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陸隱,知道此人不愿得罪天門落家,他其實也不想跟落家沖突,他只是個普通弟子,還沒資格跟落家起沖突,這樣最好。
陸隱點點頭:"那就多謝了。"說完,指著那個"絕"字:"就這個吧,筆鋒不錯。"
中年人看向八字胡:"就買這個送給這位小兄弟。"
八字胡樂了,這玩意只要賣出一個就賺了,同時暗暗贊嘆中年人會做事,沒有點明這小子的身份,顯得大度,一旦點明,人情就沒那么大了。
忽然的,八字胡臉色一沉。
四周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三個女子,正是死丘第三峰的人,已經(jīng)將他們包圍。
八字胡苦澀,光顧著那小子,居然把這群要命的瘋子忘了,完了,生意黃了,弄不好還得挨一頓打。
中年人卻臉色不變,來了正好,剛好不用他買字,只要把那小子帶走就行,至于春秋簡這個弟子,他可無能為力,剛剛已經(jīng)為春秋簡出頭了,可以了。
"我們懷疑書攤藏匿犯禁者,八字胡的,跟我們走。"一個女子抬手抓向八字胡,直接捏著后脖頸,力氣很大。
八字胡不敢反抗,臉色煞白。
書攤的文字掉了一地,也有些掛在八字胡身上。
陸隱一步踏出,沒人看清他怎么做到的,人,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八字胡側(cè)面,輕易拿走了那個"絕"字。
這一幕讓周圍人色變,高手。
中年人瞳孔一縮,他居然沒看到此人怎么過去的,怎么會那么年輕
死丘第三峰的女子驚訝望著陸隱,見他拿走"絕"字后揮揮手,她們深深看了眼陸隱,抓著八字胡就走。
"我的字,我的字還沒給錢呢,放了我…"
陸隱笑了,很好,又白拿一個。
水蘇目光發(fā)亮的看著陸隱手里的字,雖然不可思議,但,這家伙連續(xù)兩次出手,那個字或許真是藏起來的字,那價值就大了。
死丘的人沒有為難陸隱,只是抓走了那個八字胡。
中年人邀請陸隱喝酒,被陸隱拒絕:"你不是說會給我買個字嗎走吧。"
中年人愣神,看著被陸隱抓在手里的"絕"字。
陸隱收起:"這是我自己拿的,與你無關(guān),繼續(xù)。"說完開始找下一個書攤:"這些春秋簡弟子跑的比兔子還快,哪去了"
中年人呆呆望著陸隱背影,這家伙有點不要臉吶。
那群落家的人也看著陸隱,又看了看中年人,一時搞不懂發(fā)生了什么,總覺得有些茫然。
同樣的一幕又出現(xiàn)了,陸隱不斷找書攤,然后看一眼就走,那些春秋簡弟子本不想理會,卻架不住陸隱手快,逃都沒地方逃。
死丘的人找到竅門了,盯著陸隱就行,陸隱總能抓住一個春秋簡弟子,逼他停下看一眼書攤,盡管只是看那么一眼,卻足夠她們抓人了。
一時間,陵原雞飛狗跳。
中年人勸也不是,不勸也不是,關(guān)鍵他勸不住啊,他也看出來了,陸隱存心找麻煩,他去阻止只會為臨路山家招禍。
那些落家的人也沒阻止,落家確實與春秋簡有仇,若非謙書,落獰也不會出意外,現(xiàn)在不知是死是活,落家此次來陵原就是想找春秋簡討個說法,當然,可能性不大。
如今看到有人找春秋簡麻煩,盡管借了他們名,無所謂,反正可以澄清,就讓此人找麻煩。
不久后,春秋簡上走出一個大人物,春秋簡中觀--莫先生。
春秋簡有獨自的境界劃分體系,與萬象谷一樣,其實為了爭奪神之御,各大勢力久遠之前就做了準備,都盡可能開辟新的修煉方向,一旦后輩有人擁有爭奪神之御的資格,這條將
這條將不會成為阻礙,否則當時再開創(chuàng)新的修煉之路何其艱難。
萬象谷有十象境,百象境,千象境,萬象境與天地象。
春秋簡也有小觀,中觀,大觀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