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厲之聲引動鼎鐘,鼎鐘轟鳴,就在陸隱身旁發(fā)出更低沉之音,與凄厲之聲共鳴。
陸隱一手壓在鼎鐘之上,壓制了鼎鐘的聲音,另一手對準童母,屈指輕彈,力量撕裂虛空,洞穿童母脖頸,童母咳血,不斷倒退。
趁此機會,陸隱就要收起鼎鐘。
卻駭然發(fā)現(xiàn)鼎鐘開裂。
怎么會?暴岐被自己打飛,莫非是?他看向咳血的童母,這個女人的力量引動了鼎鐘,她才是御桑天的手段。
鼎鐘開裂,磅礴的音之序列粒子飄散而出,朝著暴岐匯去,這是暴岐多年來蘊養(yǎng)鼎鐘得到的承認,這些序列粒子只承認他。
他原本借助鼎鐘可以發(fā)揮桑天層次的實力,而今破碎鼎鐘,等于將鼎鐘所有序列粒子一次性用出,鼎鐘由古今一百零五位音之序列規(guī)則強者凝聚,等于說這一刻,暴岐可以將自身聯(lián)合那一百零五位音之序列規(guī)則強者的序列粒子同時釋放,打出震天憾地的一擊。
盡管代價是鼎鐘破碎。
不過從童母出手那一刻起,暴岐等于被放棄了,不僅僅是他的桑天之位,更是他這個人,也被放棄。
堂堂桑天,面對挑戰(zhàn)者還要與別人聯(lián)手偷襲,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在靈化宇宙生存下去。
御桑天早就想過放棄他。
鼎鐘的破碎更是給所有靈化宇宙修煉者一個發(fā)泄憤怒的理由,是暴岐破碎了鼎鐘,他是靈化宇宙的罪人。
這些,暴岐想得到,如果是渡苦厄層次理智的他,不會這么做,唯有始境的他,充滿暴虐之氣,才會這么做,他也必須這么做。
這個結果早已注定。
鼎鐘序列粒子彌漫天際,暴岐自地底爬起,周身浴血,嘴角獰笑,盯著陸隱。
陸隱看向暴岐:“值嗎?不過是御桑天的棋子?!?
暴岐笑了:“我是跟一群瘋狗競爭才得到了桑天之位,不會那么容易讓你拿走,就當這一戰(zhàn),是爭奪桑天之位的,最后一戰(zhàn)?!闭f完,張嘴,無盡磅礴序列粒子盡數朝著他而去。
四面八方,觀戰(zhàn)之人皆震撼,看不到序列粒子的人也就罷了,看到的人都頭皮發(fā)麻,他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序列粒子,仿佛可以淹沒宇宙。
這些是鼎鐘完全破碎才出現(xiàn)的序列粒子。
暴岐是罪人,他破壞了十基序列,并與他人聯(lián)手對付那個三當家,他是罪人,已經不是桑天。
智空域,愚老嘆息,堂堂桑天,若一開始就是棋子,下場只能這樣。
御桑天,好手段。
“真夠狠的,暴岐寧死也不讓那個三當家好過?!?
“不過那個三當家也夠狠,居然把暴岐逼的同歸于盡?!?
“童母被他一招重創(chuàng),那個瘋女人可不弱,當初也是競爭過桑天之位的?!?
“反正我不出手了”
“我們壓根沒打算出手”
陸隱屹立間淵,一面,是重傷浴血的童母,一面是不斷籠罩序列粒子的暴岐。
御桑天真覺得破碎鼎鐘的力量可以讓暴岐戰(zhàn)勝他?錯了,根本不可能,他只是想讓鼎鐘破碎,讓自己無法完善因果,僅此而已。
這才是御桑天真正的手段。
暴岐結束了,從自己挑戰(zhàn)他,或者說,從他答應自己挑戰(zhàn)的那一刻起,他就結束了。
看著想要爆發(fā)最后一擊的暴岐。
此人還不如就在那倒流的三十七年中死去,好過最后被御桑天利用,連死都不知道真正原因,可悲,可嘆。
桑天又如何,其實從鼎鐘被授予暴岐的一刻,他的結果就注定。
陸隱抬手,連掌。
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原本應該完全涌向暴岐的鼎鐘序列粒子,竟有一部分朝著陸隱而去,匯聚于他一掌之中。
這一幕讓所有人懵了,包括理先生那種渡苦厄強者。
還有這種戰(zhàn)技?居然連序列粒子都能利用?
枯祖驚才絕艷,破了永生境青草大師鎮(zhèn)封陸隱一百年的因果,辰祖同樣天賦絕世,創(chuàng)造連掌,借用萬物。
連掌之下,暴岐難以動用所有鼎鐘的序列粒子,他死盯著陸隱,想搶奪序列粒子。
陸隱一掌打出,跨越虛空,暴岐瞳孔陡縮,張嘴怒吼,自口中,發(fā)出深邃的黑色光芒,蘊含著五顏六色,朝著陸隱轟去。
兩股力量碰撞,虛空崩塌,間淵四面八方裂開,整個智空域都在震顫,巨大裂縫朝著智空域蔓延,掠過理先生腳下,也掠過愚老腳下。
桑天之戰(zhàn),這才是桑天,應有的氣度,即便死又如何。
暴岐被利用,并非他愚蠢,而是他的自尊,不允許敗的那么慘,即便死,他也要打出真正配得上桑天層次的戰(zhàn)力。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