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顏清夜王,曾經(jīng)是夜王一脈的公主,正因她,白夜族才與陸隱結(jié)怨,引出了后續(xù)一系列的斗智斗勇,而她,也見證了夜王一脈由盛轉(zhuǎn)衰,看著真武夜王在這里被陸隱一腳踩死,那一刻,她的高傲,自尊,同樣死了。
曾經(jīng)的顏清夜王艷麗到無法直視,充滿了蓬勃之氣,高傲自負(fù),而今的她如同蒼老了十歲,以她的修為,容貌可以不變的,但卻就是硬生生蒼老了十歲,如同中年婦人,發(fā)絲帶著滄桑的白色,而非白夜族的黑白雙色,穿著普通,不似修煉之人。
“哥,我又來看你了,每年的這個時候我都會來?!?
“陸隱,應(yīng)該不在這方宇宙了吧,我隱約聽說了,你死的太早了,實(shí)在太早了,這個宇宙太大,樹之星空,六方會,平行時空,外方宇宙,如果你活著應(yīng)該很高興吧”
喃喃自語著,顏清夜王對真武夜王有崇拜,也有過怨,有過懼,現(xiàn)在這一切都轉(zhuǎn)化為對自己親人的思念。
“真武夜王有你這個妹妹真不錯?!币坏缆曇魝鱽怼?
顏清夜王陡然轉(zhuǎn)身,盯向說話之人:“你,劉少歌?”
劉少歌抬頭,雙目藏于帽子下,嘴角彎起:“好久不見了,顏清夜王?!?
自無疆從天元宇宙出發(fā)已經(jīng)快一年,陸隱等人安靜待在無疆上,抬頭,是一片黑暗。
他沒看到星辰,沒看到任何星象,仿佛自出了天元宇宙,接下來就是漫無邊際的黑暗。
天元宇宙與靈化宇宙之間沒有星辰嗎?這完全的黑暗通往哪里?陸隱不止一次升起疑惑。
無疆緩緩降落,這個過程已經(jīng)持續(xù)數(shù)月,這是跳板的余力在推著無疆前行,當(dāng)無疆徹底停下,就是再次建造跳板之時。
“明明也是一片星空,為什么全無星辰?”陸隱喃喃自語。
身旁,始祖出現(xiàn):“柱子,想什么呢?”
陸隱對始祖的稱呼已經(jīng)麻木了:‘前輩,你說這究竟是不是星空?’
“當(dāng)然是?!?
“可為什么沒有星辰?”
“好問題,我也一直在想,卻想不通。”
“既然是星空,就應(yīng)該存在星辰,若沒有星辰,便不是星空,宇宙再大,再怎么不適合生物存活,至少應(yīng)該有物質(zhì),但這方寸之地什么都沒有,就是一片黑暗?!?
始祖望著頭頂:“是啊,就是一片黑暗,到底怎么回事?”
“這一年來我有過不少猜測。”
“什么猜測?”
“還是別聽了,有些猜測可能會嚇著你?!?
“晚輩被嚇過很多次了?!?
“確定不怕?”
“不怕?!?
“一旦離開自己所在宇宙,再回來,就能看出不屬于自己宇宙的外方宇宙生命,這個你知道吧?!?
“知道?!?
“有想過為什么嗎?”
“想過,不清楚,也問過天賜,原起他們,他們也不知道,就知道氣息確實(shí)可以被看出來,就像御桑天掌控的小靈宇宙的人,如果是沒離開過靈化宇宙的修煉者,即便小靈宇宙的人不修煉靈化天功,那些修煉者也看不出來,卻因?yàn)殪`化宇宙與意識宇宙開戰(zhàn),常年離開靈化宇宙,所以能看出不屬于靈化宇宙的人,御桑天這才教導(dǎo)小靈宇宙的人修煉靈化天功?!?
“你有沒有想過,與宇宙本身無關(guān),卻與這方寸之距有關(guān)?”
陸隱看向始祖:“這里?”
始祖面色凝重:“看似什么都沒有,不代表真的什么都沒有,氣息的改變,怎么可能離開一趟就那么明顯?自己都感覺不到,或許,不是自己氣息改變了,而是同樣走過方寸之距的人,看得到彼此的存在?!?
陸隱眼睛瞇起:‘沾染了什么?’
始祖點(diǎn)點(diǎn)頭:‘對,在這方寸之距,沾染了什么,你,我,所有離開過自己宇宙的人,都可能在這方寸之距沾染了什么,所以能感受到彼此?!?
“御桑天讓小靈宇宙的人修煉靈化天功,代表他解決不了這種沾染之物。”陸隱道。
始祖看向陸隱:“我們什么都看不到,卻被沾染,或許即便永生境都解決不了這個難題,否則你覺得那位青草大師不知道小靈宇宙?他能默認(rèn)小靈宇宙的存在,為什么不幫御桑天解決這個問題?要知道,一旦有人懷疑,就可以證實(shí)小靈宇宙的存在,就像你說的歲月長河支流的夢桑,對于御桑天來說這是很危險的?!?
陸隱點(diǎn)頭:“解決不了,所以只能用靈化天功掩蓋,若永生境都解決不了,那便不解決了吧,生物,終究大不過宇宙?!?
“哈哈,柱子,想得開就好,我以為你也抱著什么人定勝天的想法,什么逆天而行,那都是假的,天是什么?是宇宙,是涵蓋一切的圓,你的所作所為都被這天囊括,真能逆天而行,也不過是天讓你覺得逆天而行,一切自有章法?!笔甲嫘Φ?。
陸隱可從沒想過什么逆天而行,沒必要,不管是逆天還是順天,只要給他想要的就行,人世間經(jīng)歷的磨難,痛苦,都有因果。
望著頭頂?shù)暮诎?,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像年輕人,其實(shí)在修煉界,他很年輕,非常年輕。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