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隱越來越接近星蟾,星蟾心里也越來越慌,此刻的陸隱給它壓力極大。
這家伙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這股壓力與上次在蜃域見他完全不同。
星蟾眼睛直溜溜的轉(zhuǎn),這家伙破祖了,可破祖有這么厲害?初一也是,什么時候突破始境的?還有那超大巨人,不應(yīng)該在太古城嗎?莫非?
陸隱來到星蟾身前,打量著它:“上次去禁地,出來后說看見你太姥姥,這次又從禁地出來,還是看到你太姥姥了?”
星蟾苦澀,荷葉都垂了下去:“太姥姥陰魂不散了。”
“為什么又去禁地?”陸隱忽然厲喝,上一次星蟾從禁地出來極為凄慘,看那架勢是沒打算再進(jìn)去,如果不是陸隱將天罰之死栽到它頭上,它都離開蜃域了,而今居然又從禁地出來,這就不對了。
星蟾咬牙,脖子上銅錢叮當(dāng)響:“不甘心?!?
“永生之路?”
“你們明明說禁地里有永生之路,上次那個禁地可能走錯了,所以我糾結(jié)了好久,決定再進(jìn)一個禁地?!?
“結(jié)果呢?”
“太姥姥--”
“閉嘴?!标戨[蹲下身,盯著星蟾。
星蟾為了躲避陸隱等人,縮小到只有巴掌大,而今被陸隱盯著,心里更毛了,露出討好的笑容:“恭喜陸主,賀喜陸主,陸主突破祖境,必然祖境無敵,恭喜恭喜。”
陸隱嘴角彎起:“我要謝謝你,不是你,那兩個家伙就跑了?!?
星蟾狠狠晃動荷葉:“跑?他們敢跑?陸主要他們死,他們活不過三刻,陸主放心,他們跑不了。”
陸隱點(diǎn)頭:“是啊,暫時跑不了,禁地?zé)o法直接離開蜃域吧。”
“這我不知道,貌似有的禁地可以,但這個禁地不行?!毙求傅?。
“你嘗試著出去過?”
“試過,在里面太難受了?!?
“待了多久?”
“不知道啊,這里沒時間概念?!?
“待了多久?”陸隱重復(fù)問了一遍,臉色沉下。
星蟾咽了咽口水,覺得憋屈,堂堂渡苦厄?qū)哟蔚膹?qiáng)者,曾經(jīng)也叱咤風(fēng)云,與人類始祖,永恒族唯一真神做生意,而今居然被這么個晚輩威脅,它很想跳起來給陸隱一腳,但想了想還是算了,不敢。
“按照外面時間算,應(yīng)該有十年了吧?!?
陸隱算了算,距離當(dāng)初殺天罰,過去差不多二十年左右,也就是說距離當(dāng)初星蟾從上一個禁地逃出來過去了十年,它就又進(jìn)入一個禁地,這個時間不上不下,能看出的就是它確實(shí)不甘心。
“你在禁地里遭遇了什么?”這是所有人好奇的。
初一,陸源他們都看著星蟾。
蜃域禁地,每個禁地應(yīng)該都不同,始祖都沒走過幾個,警告他們也別去。
星蟾悲哀:“太殘忍了,我看到了我自己,也不知真假,我看到了太姥姥,看到了族群,看到了小時候的自己,還有長大后的自己,看到了各種自己,茫茫無際,什么都有,太姥姥…”
陸隱皺眉聽著,聽不明白,但看得出,星蟾沒有撒謊。
他看向初一等人。
初一搖頭:“每個禁地都不同,這里仿佛代表了生物因果循環(huán),這里就像是創(chuàng)造了宇宙的起始,在這里很容易迷失自我?!?
“這是師父說的?!?
陸源嘆息:“當(dāng)初妞妞從禁地出來,整個人都變了?!?
他們并不知道未女的事,未女對于他們來說,就是一個突然出現(xiàn)的強(qiáng)者。
為了不讓未女提前察覺被命運(yùn)偷襲,陸隱也沒告訴他們。
始祖的話讓陸隱沉思,生物的因果循環(huán)嗎?這里本就有歲月長河,歲月長河代表的不是天元宇宙,而是整個宇宙,失去了歲月長河,靈化宇宙難以在時間一道上走的更遠(yuǎn)。
歲月長河如此,他看向遠(yuǎn)處,這禁地,是否也跟歲月長河一樣,代表了人世間某種最根本的力量?
看似是因果,而今星蟾說的更像是它的自我。
陸隱對禁地越來越好奇了,他想進(jìn)去探索一番。
星蟾還在自顧自說著,它說了什么外人很難聽懂,全是它自己的事,其中有不少做生意的例子。
陸隱一手壓在星蟾身上,星蟾下意識要出手,但在陸隱力量下竟無法抗拒。
它瞪圓了眼睛,駭然望著陸隱。
陸隱確實(shí)給了它壓力,但沒想到壓力這么大,這是人類應(yīng)該有的力量?
“陸主,你,你的力量?”
陸隱對著它一笑:“我敵人逃入禁地了,要不要幫我追他?”
星蟾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差點(diǎn)跳起來:“不去,堅決不去,那鬼禁地永遠(yuǎn)不去了?!?
陸隱臉色一沉,手掌開始用力:“你說什么?”
星蟾齜牙,眼底露兇光,體表顏色都在改變,很想一叉子刺死陸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