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

李天命捏著了她的手指頭,仔細(xì)一看。

其中,右手的中指封印,早就打開了,叫做‘天一’,這次一看,食指的指甲封印,也開了。

"這是什么能力"李天命問。

"叫湮滅。"姜妃欞道。

"自殺式攻擊啊為了反殺方青璃,讓你從生死劫境,倒退十重境界,回到了古圣境"

說起來,姜妃欞這些能力,還沒一個(gè)屬于攻擊技能。

這湮滅,顯然很可怕,可惜副作用比燃靈還夸張。

"是的。劫環(huán)直接崩潰,然后命泉重新合一,生死劫力消散,退回古圣之力了。這段時(shí)間的努力,全部白費(fèi)了。"姜妃欞苦惱道。

"虧大了。"李天命道。

"關(guān)鍵不是這個(gè)。"姜妃欞憂慮道。

"是什么"

"哥哥,我說出來,你不要緊張。"姜妃欞低頭道。

"說。"

"當(dāng)時(shí)我被掐著的時(shí)候,感覺有些頭暈,腦子不太清楚,一開始好像是魔城出現(xiàn)了,讓方青璃打不動我,后來我神智越來越模糊,指甲的封印在無形之中解封,我好像控制不住自己。"

"哥哥,其實(shí)我沒想殺方青璃的,只想讓她松手,可是我的手不太聽使喚。我感覺,殺了方青璃的人,好像不是我。"

姜妃欞抬起頭,看著李天命的眼睛,緩緩說出這一切。

"那是誰"

"是她,軒轅郗。"

……

千星境的寶藏分配完畢后,方太清返回太清宮,門口站著一個(gè)恬靜的女子,正在等待他。

"雨晴,我有點(diǎn)亂。"方太清道。

"怎么了"

方太清把今天的事情,說了一遍。

目前方青璃的死,只有幾個(gè)人知道。

太古軒轅氏的人不會說,如果方太清和劍無意不說,其實(shí)沒人知道。

"尊神真的這么說嗎"方雨晴問。

"嗯。"

"你娘親的尸骨都沒有了,想安葬都沒辦法,唉……怎么會這樣啊,死無對證,一點(diǎn)線索都查不到。又有誰,能影響她的神智呢"方雨晴問。

"以我對她的了解,這輩子,只有神,才能讓她神智錯(cuò)亂。"方太清道。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只有她認(rèn)為,尊神不是她心中的神,她才會不顧一切想要?dú)缢?她便是這樣為了軒轅郗奉獻(xiàn)一切的人,但這恰恰說明,尊神,真的很可能,就不是她心中的軒轅郗。"方太清目光陰沉道。

"不是軒轅郗,那是誰"

"誰知道呢呵呵。"

"那我們要揭穿她嗎"

"揭穿什么你還不懂嗎太古軒轅氏說她是,那就是,只要她能成神,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她都是軒轅郗。這個(gè)道理我們能懂,可惜癡迷神威的可憐人不懂??！"方太清雙拳握緊,眼中滿是戾氣。"我原本怕她太頑固,先用星闕的死,給她心里種下了種子,沒想到帝子表現(xiàn)太驚艷,我已經(jīng)收心了,她卻失心了。是我害了她。"

"別這樣說。"方雨晴擁抱著他,細(xì)聲安慰。

許久,方太清目光堅(jiān)定了很多。

"你有決定了嗎"方雨晴問。

"有了。"

"怎么說"

"簡單。看他們自己的本事吧！如果他們能抗住,我就為他們賣命,但如果他們毫無勝算,那就別怪我方太清,反戈一擊,捅他們一刀！不管他們勝負(fù),我們太清方氏,絕對不能輸！"方太清道。

"太極端了吧"方雨晴問。

方太清的方式,要么賣命求未來,要么反戈一擊,沒有任何平緩方式。

"不極端。不走絕路,何來生路,哪有輝煌"他冷冷道,"我們太清方氏,說大很大,說小很小,在夾縫之中生存到現(xiàn)在,不見風(fēng)使舵,如何逆天改命三姓家奴的賤名,你想背負(fù)到死嗎"

"不想……"方雨晴抿抿嘴。

"正好,接下來若是他們撐不住,國破人亡了,我娘親之死,便可當(dāng)做反叛理由,太清方氏族人,莫敢不從！她的死訊,若是軒轅氏不傳開,我們也別說了,當(dāng)沒發(fā)生。"

"好的。"

"回家吧。"方太清拉著她的手。

"清哥,最后問你一個(gè)問題。"方雨晴說。

"嗯。"

"你今天的想法,是早就想好了,還是今天剛做的決定"

"不重要了。"方太清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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