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腦袋疼啊。"
蕭晨搖搖頭,出了石國鈞的辦公室,向著場外的方向走去。
兩件事,都給他帶來了相當大的壓力。
尤其是第二件……
蕭晨正思考著,剛走到一層出口附近,卻聽一陣笑聲傳來:
"你就是蕭晨小友離近了看,才發(fā)現(xiàn)你比想象中更年輕?。?
蕭晨略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一個氣度相當儒雅的中年男人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似乎是早就等在這里一般。
蕭晨并不認識來人,便是露出一個禮節(jié)性微笑:
"請問您是……"
"自我介紹下,在下李玄寂。滄生……算是我的侄子。"
李玄寂
李滄生的叔叔
李家人
蕭晨腦子中閃電般轉(zhuǎn)過念頭,然后笑著伸出手來:
"前輩您好,久仰久仰……"
"nonono……"
李玄寂卻并未理會蕭晨握手的意圖,而是一遍搖頭一邊晃動手指:
"久仰大名那可不屬于我這種人。"
"我是李家當家人一輩的老幺,無論天賦還是個人實力都是稀松平常,整個帝京世家這一輩里我都是最平庸的存在,基本跟被家族養(yǎng)著的廢物沒什么兩樣。"
"像我這種廢柴,怎么可能會有人久仰大名呢你這完全就是在撒謊嘛!"
"當然……這也很符合你之前跟滄生對峙時,表現(xiàn)出的性格特質(zhì)——"
"——狡猾、虛偽又無恥。"
李玄寂的厚臉皮和陰陽怪氣,讓蕭晨都是有些沒有預(yù)料。
他很少能跟這種人打交道。
當然,即便不動用真實之眼,他也能感知到,這個人身上的氣勢確實不怎么強,基本跟普通人差不多。
但蕭晨當然不會愚蠢到因此而小看這人。
把他當成秦縱馬這種真的不知天高地厚來尋釁的蠢貨
哪怕蠢如秦縱馬,如果知道蕭晨的身份實力,也絕不會這么魯莽地擅自行動。
更不要說……
蕭晨隱隱覺得,哪怕是秦縱馬那件事,背后都很可能會有秦家人操縱的痕跡。
畢竟秦雪杉已經(jīng)明擺著對這幾個人的行動了如指掌。
要相信這女人或是其背后的秦家高層對秦縱馬的行為僅僅是臨時發(fā)現(xiàn)掌握,蕭晨只會覺得自己是個白癡。
雖然心里這么想,表面上蕭晨卻是收斂了笑容,撤回手掌淡淡道:
"即是如此……李先生還有什么事嗎沒什么事我就先不奉陪了。"
"畢竟剛剛被首座大人委以重任,公務(wù)繁忙,想必先生也能了解……"
李玄寂不由得挑了下眉頭:
"我能理解成……這是你對我李家的挑釁嗎"
委以重任不就是蕭晨剛剛從李家口中生生奪來的第七小組組長之位
當著他李玄寂的面故意這么說,不是挑釁,又是什么
"就當是吧,畢竟我狡猾虛偽又無恥,現(xiàn)在既然還背靠軍部大樹,就算挑釁你們,也很符合我的人設(shè)嘛。"
李玄寂笑了:
"蕭晨,莫非你真以為背靠軍方,李家就奈何你不得了"
"說實話,別說是你,哪怕是石國鈞本人,也沒有資格在我李家面前如此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