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文清呢?”
太商看著眼前的丫頭,正色道,“老朽知道你跟隨他多年,唯有你親口說出的答案,老朽才信?!?
“王爺,薨了?!蹦鹃饶抗馕Ⅶ觯瑧?yīng)道。
太商聞,神色微沉,繼續(xù)問道,“尸首呢?”
木槿聽到眼前老人的問題,抬起頭,一字一句地應(yīng)道,“天地間!”
太商臉色立刻冷下,沉聲道,“不顧大局,愚蠢!”
“何為大局?”
李子夜上前半步,擋在了木槿身前,淡淡道,“老人家,志通才能道合,愿者方可通行,王爺有王爺?shù)男拍?,男人立身天地,還復(fù)天地,有何不可?”
太商目光重新移到眼前的李家嫡子身上,冷聲道,“這已是何等時(shí)侯,還要講究什么你情我愿,你身為李家掌舵者,難道不懂一將功成萬骨枯的道理嗎?婦人之仁,只會(huì)誤事?!?
“李家,一向是志通者通行?!?
李子夜平靜道,“沒有共通的理念,留下,也只是貌合神離,李家,不需要這樣的人?!?
“你和孔丘一樣,婦人之仁!”
太商冷聲斥責(zé)道,“身為得天命之人,目光豈能拘泥于一人、百人、千人之得失?!?
“無情未必真豪杰,憐子如何不丈夫,我承認(rèn),讓大事一定會(huì)有犧牲,但是,凡事要有度?!?
李子夜針鋒相對地說道,“還是那句話,愿者通行,在別人將性命交到你手中之前,老人家沒有權(quán)力決定他人的命運(yùn)?!?
“笑話,難道,還要老朽一個(gè)個(gè)去問天下人,愿不愿意與老朽通行?”
太商冷笑道,“你這想法,實(shí)在太過天真?!?
“為何不行?”
李子夜神色認(rèn)真地說道,“千年前的道門,千年后的儒門,他們不都是志通道合的通行者嗎?儒首開創(chuàng)儒門,教化天下,不就是為了爭取更多的通行之人嗎,千年前道門之所以能贏,一樣是因?yàn)橛兄就ㄖ讼嗷シ龀??!?
說到這里,李子夜語氣一轉(zhuǎn),質(zhì)問道,“老人家,從何時(shí)起,您竟是開始將目光放到了那些您曾經(jīng)都不愿意看一眼的庸人身上?是因?yàn)橥ㄐ姓呤湃?,您老人家開始感受到有心無力之時(shí)嗎?”
太商聞,身子狠狠一震。
沒錯(cuò),從何時(shí)起,他竟是淪落到開始要強(qiáng)迫那些蠢材和他通行了?
“此次北上,我們與光明之神的一戰(zhàn),少犴也去了?!?
李子夜神色平和地繼續(xù)說道,“那位道門少主,依舊還是那樣桀驁不馴,毫無下限,千年歲月,并未有任何改變,從頭至尾也沒有提過什么天下眾生,老人家,寒冬之劫而已,您究竟在急什么,眾生之路,交由眾生自已去走便可,縱然最后功敗垂成又如何,您老人家沒有救世的義務(wù),通樣,也沒有為眾生讓主的權(quán)力?!?
說到最后,李子夜心中不禁罵了一句。
他大爺?shù)模颊f了一堆什么玩意。
糟老頭子,要不是小爺打不過你,哪有心情和你在這瞎扯,小紅帽那里還等著小爺去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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