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山門腳下,一處茂密的草叢深處。
    龍菩薩蜷縮著身子,像一只受驚的老鼠,他已-->>經(jīng)在這里潛伏三天了。
    他那身原本還算光鮮的紅袍,此刻沾滿了泥點草屑,皺巴巴地貼在身上。
    臉上更是蒙著一層灰土,頭發(fā)凌亂,哪還有半分準(zhǔn)帝強(qiáng)者的威嚴(yán)氣度?
    活脫脫一個逃荒的難民!
    “媽的,憋屈,真他娘的憋屈。”
    龍菩薩心里郁悶壞了,堂堂準(zhǔn)帝,竟淪落到鉆草叢的地步,這也是獨一份了。
    他一邊要防備青云劍宗的人發(fā)現(xiàn)他,還要一邊防備別人追殺他。
    “都怪葉長生,自己得到了虛空大帝的傳承,居然讓我背黑鍋,真是無恥?!?
    “還有那個閻王,讓我一個準(zhǔn)帝聽他的命令行事,太過分了。”
    “否則的話,何至于此?”
    龍菩薩心頭火起,卻又無處發(fā)泄,只能硬生生憋著。
    就在這時,他旁邊的空氣毫無征兆地扭曲了一下,一股冰冷刺骨的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剎那間,龍菩薩渾身汗毛倒豎,驚得差點從草叢里面跳起來。
    可是,當(dāng)看清來人后,他的臉上瞬間堆滿了諂媚到近乎卑微的笑容,連滾帶爬地從草叢里面鉆出,驚喜地叫道:“閻王大人,您終于來了,屬下等您等得好苦??!”
    不錯,來人正是閻王!
    他依舊蒙著臉,只露出兩只眼睛在外面,身軀籠罩在那寬大的黑袍之中,整個人顯得陰森詭異。
    他掃了一眼龍菩薩的樣子,頓時冷哼一聲。
    “哼!”
    閻王的聲音冰冷刺骨,帶著毫不掩飾的厭惡,說道:“龍菩薩,你可真有本事啊,堂堂準(zhǔn)帝強(qiáng)者,竟能把自己搞成這副喪家之犬的模樣?!?
    “本座縱橫天下,見過的蠢貨無數(shù),但蠢到你這種地步的,還真是……”
    “獨樹一幟!”
    龍菩薩臉上的笑容一僵,心中瘋狂暗罵:“踏馬的,要不是你,我怎么會變成這樣?”
    但是,他的臉上卻不敢表露絲毫,畢竟,小命還在閻王手里捏著呢。
    他只能把腰彎得更低,賠著笑臉解釋道:“閻王大人息怒。”
    “屬下這不是遵照您的吩咐,日夜緊盯著青云劍宗的動靜嘛!”
    “為此,我不敢有絲毫懈怠,所以這才……這才弄得有些邋遢……”
    “行了!”閻王極其不耐地打斷龍菩薩,仿佛多看一眼都會臟了眼睛,說道:“收起你那套廢話,本座沒空聽你訴苦?!?
    “告訴我,這幾日,青云劍宗可有什么異動?”
    龍菩薩連忙搖頭,語氣肯定地說道:“回稟大人,沒有!”
    “屬下盯得死死的,連只蒼蠅從青云劍宗飛出來我都知道,一切風(fēng)平浪靜。”
    “風(fēng)平浪靜?”閻王抬頭,望向那籠罩在云霧與劍氣之中,散發(fā)著古老威嚴(yán)氣息的青云劍宗山門,沉默了片刻。
    時間仿佛凝固了幾息。
    突然,閻王那冰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喚道:“龍菩薩。”
    “屬下在!”龍菩薩心頭一緊,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今天是個好日子,青云劍宗也該從世間除名了。”閻王說到這里,下達(dá)命令:“龍菩薩,本座現(xiàn)在交給你一個重要的任務(wù)?!?
    “你立刻上山,攻打青云劍宗!.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