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擺擺手,淡然道:"出發(fā)。"
"是。"安天禮領(lǐng)命,轉(zhuǎn)而下令:"出發(fā)..."
隊(duì)伍摸索著前進(jìn),安天禮伴隨在林海身邊,卻低著頭沉思著。
他心中愧疚,他很多時候的確有些想當(dāng)然了,覺得林海對他很好,他也的的確確是時時刻刻把林海放在首位,但是,他卻忘記了上下之分,很多時候,把自己的想法加注在林海身上。
這是犯忌諱的,安天禮越想越是冷汗直冒...
林海又何嘗不知是有人泄露了自己的行蹤否則為何如此多人伏擊于他但是,就算知道了又能如何
知道自己來幽浮淵的只有司徒書瑾和嚴(yán)箐,難道要審問查出幕后是這兩個人嗎查不出來一切都還好,查出來了,那才是找死了。
林海不是蠢人,趨吉避兇淡化矛盾林海還是懂得的,只要不和司徒書瑾發(fā)生沖突,自己就能慢慢發(fā)展,不斷強(qiáng)化自身,才能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
流華坊,流華閣。
議事大殿上,司徒書瑾垂手而立,原來由她專座的高位,此時正坐著一個美艷婦人。
一個精致的七層小塔雕刻被美艷婦人交給司徒書瑾,叮囑道:"你這里要靠后知道嗎等各地都亂了,你這里才能出手,務(wù)必一擊必殺!"
"是,瑾兒明白。"司徒書瑾接過小塔,乖巧的應(yīng)下。
美艷婦人也沒再繼續(xù)說這事,轉(zhuǎn)而問道:"聽說邢震希和呂浩湮被殺了,虞淺也被廢了"
司徒書瑾點(diǎn)點(diǎn)頭:"是的。"
"我司徒家的人也是可以被隨意滅殺的嗎"美艷夫人眼露寒意,話語雖輕,卻是殺意甚濃。
司徒書瑾:"殺人者林海,這人倒是可堪一用,一招便殺了邢震希和呂浩湮..."司徒書瑾把當(dāng)日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這又如何"美艷夫人語氣中甚是冷傲,滿是對林海的不屑,"別說他才是個五葉修士,就算是九葉又如何敢殺我上官家的奴才,他還真是活膩了。"
"姑媽,不是這樣的..."司徒書瑾解釋道:"邢震希等人的確是辦事不利,而且不堪重用,再者,林海手中有上官雨蝶的玉佩..."
美艷夫人叫司徒慧媛,丈夫是上官家老二上官華碩的正房夫人,在流華坊總部中層擔(dān)任著職務(wù)。
她既是司徒書瑾的姑母,同時也是上官宇柔的嬸娘。
"那又如何難不成他還想入贅上官家"司徒慧媛滿是不屑,嗤聲譏諷。
話一出口,司徒慧媛忽然想到了什么,疑問道:"這個林海就是在沉淪之地救了宇柔那丫頭的林海"
司徒書瑾點(diǎn)點(diǎn)頭,"正是這人。"
司徒慧媛:"那你留著他的原因是擔(dān)心無法向宇柔那丫頭交代"
司徒書瑾搖搖頭,道:"這倒不是,真要是林海做錯了,瑾兒殺了也就殺了,也不會在意上官宇柔的態(tài)度,不殺他的原因,還是這人可堪大用。"
"哦什么原因"司徒慧媛聽到這里,倒是有了幾分好奇。
司徒書瑾:"上百的四臂蒙司奈何不了他,數(shù)百冥兵敗于他手,冥官被他擊敗,戰(zhàn)斗力很是強(qiáng)悍...前段時日,一人生擒數(shù)百散修,包括六名和他一樣都是五葉二階的。"
司徒慧媛微微頷首,卻也不是特別在意,"這樣的人也不算什么嘛,不說衍域了,就單是流華坊,如他之類驚艷之輩也不再少數(shù),值得嗎"
司徒書瑾淡然道:"不管是誰,作為我司徒家的奴才就要有個奴才樣,瑾兒帶來的人里面有些東西仗著有點(diǎn)本事還真把自己當(dāng)人了,不收拾一下還真不行...瑾兒之所以沒有親自出手,已是給了臉了,若是真敢到瑾兒這里擺臉色,哪怕他邢家的奴才已經(jīng)有了點(diǎn)起色,瑾兒也要讓他們明白,奴才就是奴才!"
司徒慧媛若有所思的點(diǎn)點(diǎn)頭,盡管她已嫁作他人婦,但她依然是司徒家的女兒,司徒家就是她的靠山,只有娘家強(qiáng)勢了,她在夫家才有底氣。
所以,在她看來,司徒家不能亂!
而這些年來,司徒家的奴才們也隨著有了些功勞,開始有些飄了,有些把自己當(dāng)成個人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