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道說:"可是,我之前已經(jīng)得罪他,梁健這個人……"王道說:"蕭處長,對不起了,記叫我了,我不能跟你說了。回頭再聊……"電話掛了,只留下"嘟嘟"聲。蕭正道,不由罵道:"我真是被你利用了!我活該!"
蕭正道想起來,幾天之前正是王道打電話過來,讓他舉報梁健?,F(xiàn)在舉報不成功,蕭正道需要王道幫忙的時候,王道卻逃得比誰都快!自己簡直就是直接被這小子利用了,他真是替自己不值。
下午,蕭正道還是坐立不安。在去衛(wèi)生間的過道里,他都感覺到別人看自己的目光有變化,仿佛他就是一個要被剔除出一處的人了!這種感覺極其可怕,到即將下班的時候,蕭正道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垂頭喪氣地敲響了梁健的辦公室門。梁健一個人在辦公室,蕭正道進去之后,首次帶著懇求地語氣道:"梁處長。"
梁健朝他看了一眼,從手邊拿起了一本《領導文萃》,對他說了句"請坐",自己卻看起了雜志。該擺架子的時候,就得擺架子,否則人家會認為你這個領導當?shù)貌粚I(yè)。在蕭正道眼中,對梁健的這個架子,也毫無異議。他非常謙虛地道:"梁處長,我想向你來匯報一下思想。"
梁健仍舊看著雜志,似乎被里面的內(nèi)容深深吸引了,嘴上卻說:"哦,好啊,你說。"蕭正道看到梁健似乎心不在焉,但他知道,梁健肯定會聽他說的話。就說:"梁處長,真是很抱歉。之前,你交待的任務,我由于這兩天有些私事,所以沒有好好準備。"
梁健抬起了頭來,問道:"私事"蕭正道不知梁健為何強調(diào)"私事"兩字,只點了點頭說:"因為私事……"梁健問道:"什么私事"蕭正道說"私事"只是隨口說說的,沒想到梁健要追問,一時之間竟然卡殼,一下子不知如何回答,轉(zhuǎn)動著腦筋想要瞎編幾句。
梁健說:"你看,是不是這件私事"說著,梁健從辦公桌左側(cè)的抽屜當中,取出了一個信封出來,遞給了蕭正道。蕭正道瞳孔一縮,感覺不妙,接了過來,更覺心驚。
他打開了一看,竟然就是自己舉報信的打印稿和照片。蕭正道心想,這怎么會在梁健那里!但是他又發(fā)現(xiàn),唯一能想到,就是甄浩。當時自己把舉報信寫好第一個就是發(fā)給了甄浩,沒想到甄浩卻將這份舉報信打印了出來,給了梁健。他做惡人,甄浩做好人!
蒼天??!機關(guān)里到底還有誰值得相信!蕭正道如是感嘆,卻知道為時已晚,梁健肯定已經(jīng)恨死了自己。蕭正道看著這封信,卻說不出話來,只能看著梁健,嘴上卻道:"梁處長,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沒想到梁健哈哈一笑:"我開玩笑的。我原本以為這封信是蕭處長寫的呢,因為字里行間有些相似。不過,現(xiàn)在我覺得不可能,因為這些照片,顯然不是蕭處長能拿到的,我現(xiàn)在我把這封信,交給你,幫我看看,不知道誰哪個家伙寫了這種無聊的信。如果找到了,就告訴我一聲。"
蕭正道怪異地笑笑說:"怎么會有這樣喪心病狂的家伙,居然如此誣蔑梁處長。簡直是瘋了。梁處長,我一定會去好好關(guān)注,如果聽到有什么風吹草動,第一時間向梁處長報告。"梁健點頭說:"好。"蕭正道說:"梁處長,至于我整理的那個張省長講話材料,不知道是否能不給領導看我今晚連夜就去重新趕工,一定整理出一份高質(zhì)量的講話稿。"梁健說:"這個我會考慮,如果你想要重新整理,那你就趕緊。"
梁健沒有把話說死,蕭正道更加惴惴不安,他說:"梁處長,我們處室能不能別減人了大家工作都很忙,減了人,工作量就會增加。"在蕭正道想來,如果要減人,那個被減的,肯定就是自己了。只要不減人,他就有留下來的希望。
梁健卻堅決地說:"這個我不能答應。我們處室必須減人。這是我已經(jīng)決定的事情,也已經(jīng)與李秘長說好了,不能改變。而且,誰會從我們處室出去,明天就能知道。"
蕭正道一個晚上沒有睡好,第二天即將在中午的時候,梁健向李秘長匯報了情況,得到了同意,梁健就再次召集大家開會。在小會議室內(nèi),大家都嚴肅地看著梁健,等待梁健宣布,誰將會被從處室里踢出去。
科員郭棟光心想,最好是蕭正道能夠離開,這樣就不會有人來給自己穿小鞋了。當時當他聽梁健宣布"即將離開我們處室的是,郭棟光!"時,郭棟光差點就當場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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