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不稀罕吃你豆腐,但我說了吧,不為上次的事情道歉,見你一次,捏你一次!"
她本來都想放過他了!結(jié)果他一副她是無恥狂徒,想占他便宜的樣兒!
行唄,她就叫他看看什么叫占便宜!
做人,還是得小心眼!
她就是她,不一樣的焰火!
陳寧:"……"
……
陳寧和景和兩個這頭在為明蘭若通風(fēng)報信起爭執(zhí)。
那頭明蘭若正和上官宏業(yè)商量剿匪細節(jié)商量到興奮處。
"殿下,你想啊,如今太子殿下丟了黑市這個差事,陛下正惱著他。"
"如果您這次北巡能一舉剿滅長白山里的那群土匪,再將唐知府連鍋端了,豈非大功一件"
上官宏業(yè)冷道:"我當然知道這是大功一件,可剿匪要兵、要錢,如今戶部可在太子手里,兵部就算想發(fā)兵,太子那邊讓戶部一叫窮,哪來的糧餉"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這件事,但朝廷勢力錯綜復(fù)雜,哪能那么容易。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今年東北疆遭大災(zāi),戶部只要拿出他們今年賑災(zāi)已經(jīng)沒錢的借口,就能理直氣壯地拒絕剿匪。"
明蘭若聽著,默默地點頭。
上官宏業(yè)并不是一個靠著皇子身份,不學(xué)無術(shù)又自以為是的富貴廢物。
相反,他和上官宙一樣,都是在激烈的皇權(quán)斗爭里成長的出色皇子,對朝局掌控和了解都非常清晰。
他淡淡道:"東北疆的駐軍,只怕早已經(jīng)在唐知府的掌控里,朝廷都調(diào)遣不動,必須用其他行省的士兵,沒有糧草和好處,誰會幫你"
明蘭若想了想:"戶部就算支援了錢糧賑災(zāi),但剿匪所費的兵費,但還是遠低于一場邊境正式大戰(zhàn)的。"
秦王上官宏業(yè)是擅長用兵,主要勢力放在兵部和刑部。
太子上官宙則是善于斂財,戶部在他旗下,這些年從不缺銀錢,明帝才會放心將黑市給他。
他這個太子才能在周后和秦王母子聯(lián)合圍剿下,還能穩(wěn)坐東宮太子之位。
所以,戶部就算賑災(zāi)了,也絕對不至于無錢支援剿匪。
明帝的這兩個最出色的兒子拋開狠辣的心性不談,還是各有手腕的,沒有一個是真蠢貨。
"所以,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讓陛下無論如何都不會拒絕的發(fā)兵理由,逼戶部掏錢!"明蘭若目光狡黠銳利地道。
但隨后,她又嘆了口氣:"可我現(xiàn)在一時想不到什么理由可以令陛下發(fā)兵剿匪,殿下是陛下最疼愛的兒子,你怎么看,這事兒對你只有好處!"
上官宏業(yè)一愣,眉心也蹙了起來。
他當然知道發(fā)兵剿匪,滅了跟太子上官宙勾結(jié)的這幫悍匪和唐知府,等于斷了上官宙的一條大財路,對他只有好處。
可是……
什么理由能逼父皇必須發(fā)兵……
他一時間也想不到。
"想找陛下發(fā)兵的這個理由并不難。"一道溫淡的聲音忽然響起。
明蘭若和上官宏業(yè)都是一愣,齊齊看向門外。
一道高挑修長,穿著黑色勁裝的人影走了進來,手里還拿了食盒。
明蘭若一瞧他臉上扣著個修羅面具,彎著漂亮薄唇?jīng)_著自己微笑的樣子,莫名其妙地就打了個小小的寒戰(zhàn)
她烏黑的眼珠子微微一轉(zhuǎn),淡定又乖巧地道:"喬炎,你來了,我醒來不見你,等很久,也不見你回來,就來給秦王殿下治病了。"
這位爺怎么回來那么早,他最煩上官宏業(yè)了。
她還是得給他捋毛捋順了。
喬炎瞧著他的小娘娘坐在上官宏業(yè)床邊,還是隔著些距離的。
她又乖乖巧巧、大大方方的沖他說話,連雪白的纖手都規(guī)矩地疊在膝蓋上放著,給他軟聲細氣地解釋。
雖然知道她沒完全說實話——
比如她壓根沒有等他,而是把那個叫紅姐的人和陳寧叫進了房間說話。
可她那副冷艷下藏著些乖甜的模樣,像一碗專門等他享用的蓋著香甜荔枝的冰沙,又冰又甜而不自知。
莫名其妙地取悅了他。
喬炎舌尖舐了下上顎,淡淡地一笑:"小娘娘身體可還有什么不舒服的"
明蘭若曉得自己把大魔頭的毛捋順了點,悄悄松了口氣,也對他盈盈一笑:"好著呢。"
上官宏業(yè)總感覺兩人之間莫名流動的曖昧詭異的氛圍,
上官宏業(yè)陰沉著棱角分明的俊酷面孔,冷哼一聲:"凌波真是越來越不像樣,什么人都放進來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