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后。
顧謹年提了兩碗便當上來,耶尊看著那袋子,"……你不是不愛吃面食的嗎"
"她喜歡。"
耶尊,"……"
這個男人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
真不知道如果哪一天沒有了蘇夏,他會這么活著。
可造化弄人,如果他們早認識一些,是不是不會有那么多的波瀾了。
顧謹年提著便當進去,蘇夏睡的很沉。
他將東西放在桌臺上,走過去,那身影逆在那金色的光現(xiàn)中。
耀眼無比。
顧謹年走到蘇夏床邊,單膝跪地,他抬手將她的手放進去。
蘇夏不舒服的轉(zhuǎn)了一個身。
臉蛋貼著柔軟的枕頭,顧謹年的眉梢挑了挑,主動貼上去,手指摸著她的頭發(fā),在她的身上撓來撓去。酥酥癢癢的。
蘇夏原本閉著眼睛,也一下子就醒了。
"顧謹年,你別鬧了。"
蘇夏縮回被子,整個人悶在被子中間。
男人的聲音帶著干凈清透,伸手去拉開被子,"吃飯了。"
蘇夏轉(zhuǎn)過身,掀起被子,望著男人的臉,"你喂我。"
男人拿過一旁的餛燉,替她打開,拿著勺子一口一口的喂給她吃。
她吃得很慢。
吞咽也慢。
蘇夏吃完最后一個餛燉,忽然想起來,"顧謹年,你吃了嗎"
"剛準備吃。"
男人親了一下她的臉頰,最后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蘇夏,"……"
……
蘇夏是在晚上回的別墅,管家上來接過她手里的東西,"少奶奶,身體都恢復(fù)了嗎"
蘇夏點了點頭,"已經(jīng)好多了。"其余的都是皮外傷。
蘇夏不是矯情的人,住著這么貴的病房,也自然沒有家里來的舒服。蘇夏掃了一圈,"包子呢怎么不見他"
管家嘆了一口氣,"從醫(yī)院回來就悶悶不樂的,問他,也不說話,估計是鬧脾氣了。"
"我去看看他。"
蘇夏走進包子的房間,房門沒關(guān),但是包子已經(jīng)睡著了。
她坐在一旁伸手摸了摸包子的臉,"包子,你知道吧,我很喜歡你。"
她自自語的說著,也不知道男孩子是聽到了還是沒有聽到。
只依稀看著男孩子的唇瓣微微上揚著弧度。
在笑。
蘇夏拉好了被子,走出房間,替他關(guān)上了門。
忽然間想起來那天顧謹年說要去看婚紗的事情。
她拍了拍自己的后腦勺,有點疼,伸手揉了揉,又揉不出來什么。
洗漱上床準備睡覺,蘇夏突然間又想起來安岳。
上次安岳為了自己受傷,雖然被顧謹年送到了國外,但是自己好像到現(xiàn)在也沒有跟他說聲謝謝。
想了想,還是給安岳打了一個電話。
他的電話,她本以為自己早就忘記了。
可一按下電話鍵,腦海中就不自覺的出現(xiàn)那么多的數(shù)字。
有些東西,果然怎么都忘不了。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