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們傻眼。
長輩們都笑了。
爺爺當(dāng)時也在場,他笑著走到薄棠面前,笑呵呵地問道,薄家長子,你愿不愿意娶我們家小七啊
薄棠呆呆地看著她,說愿意。
她便大大方方地讓薄棠舉起手,兩人用手臂比了個心。
全場爆笑,都嚷嚷著兩家可以定個親。
當(dāng)時薄崢嶸也在,他也笑著應(yīng)和眾人,說是回去就準(zhǔn)備聘禮上門求娶。
再后來,鹿家破產(chǎn),薄家的聘禮自然也就沒來。
而且,那也不過是場面上的一時戲,她沒認(rèn)真,她只是想這樣借機替薄棠撐一撐場面,這樣他來江南就可以少受些欺負(fù);
薄崢嶸也沒當(dāng)真,五年后她嫁進薄家,他全然像是忘記她這個人一樣;
在場的人也沒認(rèn)真,甚至都是轉(zhuǎn)眼即忘,畢竟五年過去,誰會記得一個宴會上的笑
只有薄棠,他居然會對她提什么過去。
鹿之綾正回憶,封振在她身后道,那就是幾年前的孩子話,能算個什么。
是不算什么。
可她偏偏在薄妄面前騙他,自己從小就愛慕他,從小就想嫁給他,至今未變,這事要讓薄妄知道,他疑心那么重,喬陽欺侮她,他都能懷疑她是不是勾搭別人,就算她澄清只是兒時戲,他會信嗎
更重要的是,他要是因此再去深挖一下她小時候的經(jīng)歷,發(fā)現(xiàn)她自小抗拒畫畫,根本不可能去看什么畫展,更不可能因為畫而喜歡上他,那所有的謊就像穿在一根繩子上的紙張,抖一抖,全都掉下來了。
她就完了。
不管怎樣,我和薄棠的關(guān)系必須撇得越清越好。
她道。
可那些舊物怎么辦,這薄家二少爺似乎還有收下去的架勢。封振憂心地道,要不,請薄大少爺幫幫忙,他現(xiàn)在身價暴漲。
錢要多少有多少。
鈔票在他們薄家人眼里就跟寫著數(shù)字的紙一樣。
行不通的。
薄妄只喜歡她圍著他轉(zhuǎn),他不喜歡她有自己的事情。
再說,鹿家的這些舊物,她有本事就自己收進懷里,沒本事又何必?zé)﹦e人。
走一步算一步吧。
鹿之綾收回視線往里看去,忽然就看到封振腕口處露出的一點紅色傷痕,她一怔,封叔你受傷了
聞,封振一驚,慌亂地把袖子往下拉,哦,昨天包裝茶葉的時候,不小心刮傷的。
……
不小心刮傷的有必要這么緊張么
鹿之綾看著他,眸色變深,忽然想到一件事,傷筋動骨一百天,封潮的傷再重,也該好了。
她沖封振笑笑,那上點藥吧,封叔。
上過了上過了。
封振連忙把話題往旁的地方引。
……
設(shè)備一應(yīng)俱全的豪華保姆車停在一家門面五顏六色的賭場后面的馬路邊上,周圍灌木叢生。
江北的秋風(fēng)說起就起,地上卷起不少的落葉,輕砸車門。
砰。
賭場的后門突然被人踢開。
兩個面色冷冽的保鏢拖著一個年輕男人從里邊出來,男人被攥得襯衫全從褲腰中跑了出來,狼狽不堪地大喊,你們是誰,光天化日的你們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