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潯師尊勃然大怒,踏步向前走到陳潯身前傳音道,“你這小子在祭天大典上開什么席?!何為開席?!快走!”
“師弟,怎可如此不知禮數(shù)?!?
大師姐靈清芷一開口就是老說教人物了,甚至已在朝著四方行禮,“六師弟涉世未深,還望諸位前輩道友海涵?!?
“呵呵,小事,小事?!?
“心直口快之,讓不得數(shù)?!?
“伏天小友一看便是性子直率之輩,玄門幸事。”
……
觀禮臺之上傳來了一些和善之語,自不會與一位年僅二十的小兒計較,不看伏天尊位的面子也得看伏十大教的面子。
顧家方位。
“神宇,你看此子如何?!鳖櫦依献嫖⑽犴?,面含笑意,“伏十太上親賜伏天尊位,可為當(dāng)世雄杰?”
那位少年環(huán)抱雙臂,凝眸注視著那一團亂象的玄武仙臺:“鋒芒畢露,方才那一瞬間,此人眼含洞天殺機,氣吞山河日月,更敢在伏十太上尊前妄語,姿態(tài)依舊沉穩(wěn)如山,不為四空強者氣勢所動?!?
“若他有大世雄杰之志,便有大世雄杰之姿。”
顧神宇環(huán)抱雙臂,面色從容沉穩(wěn),目光更是相當(dāng)之清醒,“若是他愿追隨于我,將來定帶他逐鹿太乙九州?!?
說完,他放下了雙臂,略微朝著自家老祖拱手,平聲道:“老祖,今日看來已禮畢,晚輩就不在此多待了,今日也并未來錯?!?
顧家人還未來得及多開口,顧神宇便已面色平靜的踏空離去,似乎這里的一隅之地并裝不下他心中的凌云大志。
那位老祖深深看了一眼顧神宇的離去方向,有時侯,自已竟也有些看不透自家這位后輩,甚至顧神宇時常會說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語,讓他內(nèi)心為之大震。
他隨后又看向了玄武仙臺。
“嘎?!”白鴨子瞳孔微縮,眼中不敢置信,毛羽緩緩飄飛在空中,因為自已莫名其妙被師弟打了一拳,它也沒說啥??!
不就說了一句伏十教沒那開席的傳統(tǒng),更沒什么仙珍異寶送出去。
“如此大典,為何不開席?!”
陳潯面色凄厲,發(fā)出了像是掙扎一般的吼聲,因為他被自家?guī)熥饚熃沔?zhèn)壓了,他內(nèi)心暗罵,“可惡啊...仙道境界還是太弱了。”
不過他現(xiàn)在若是開始修煉,那就跟玩一樣!
“走?!标悵〉膸熥?,元成思大怒,氣得胡須都快倒飛起來,“你這小子想吃席吃魔怔了不成,哪學(xué)來的?!”
“嘻嘻...哈哈...”青蚨躲在大師姐面偷笑,六師兄被師尊鎮(zhèn)壓的神情也太搞怪了。
她其實就喜歡這般亂哄哄的場面,看熱鬧不嫌事大,沒心沒肺得很。
“師尊,六師弟年齡尚淺,今日天地造化降世,恐怕是道心不穩(wěn),需要時間穩(wěn)固?!?
靈清芷向著元成思安撫道,還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陳潯,繼續(xù)沉吟道,“也或許是遭了失心魔瘋,吃些丹藥就可無礙?!?
“哎!哎!”聞,陳潯眼眶暴漲,震喝道,“靈清...大師姐,我沒瘋!吃個席而已,我瘋什么?!你們難道沒吃過席?!”
嘭!
白鴨奸猾一笑,一記泰山壓頂,那碩大的屁股就朝著陳潯的面門上坐了下去,它嘎嘎大笑,“師尊,安靜了?!?
“死鴨子,嗚!嗚!你踏馬的?。?!”
陳潯滔天大怒,話音都在那臭烘烘的毛羽中變得怪異無比,本道祖從未遭受過的奇恥大辱,奇恥大辱?。?!
除了青蚨這小丫頭在一旁大笑不已,其余師兄姐弟連通他們的師尊看著如此場面都是輕輕搖頭,沒想到這場天地大造化,竟然讓伏天變成了這般樣子。
真靈鯤鵬哭笑不得的趴在了玄武仙臺上,它是元成思的坐騎,只能先將他們送回洞府了。
元成思此時朝著四方露出尷尬又不失禮貌的一笑,表示定會回去好好教導(dǎo)一番孽徒,定不會讓他再出來丟臉。
隨后,他們這一脈就騎乘著鯤鵬離去。
祭天大典也就在此時結(jié)束,不過各方強者都未離去,觀禮只是順帶之事,最重要是還是前來伏十大教論道。
太乙九州與各方天域聯(lián)系實在不便,如今眾多強者齊聚一堂那是相當(dāng)不易之事,自然不會去多計較小輩之事。
天穹之中。
依舊還在傳來陳潯屈辱慘嚎:“死鴨子!給老子站起來??!”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