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這是在威脅我？"他眼底寒意驟起。

徐歲寧沒有說話。

"你可以拭目以待，他下輩子會過得多慘。你可以用一輩子記住他的落魄。"陳律陰沉著臉一腳踹開了茶幾，起身往外走。

徐歲寧站著沒動，過了好一會兒。才蹲下來整理茶幾上掉下來的東西。

陳律在門口站了好半天。才稍微恢復(fù)了些情緒，才轉(zhuǎn)身往回走，結(jié)果就看見徐歲寧蹲在地上。地面也有濕漉漉的痕跡，哭得壓抑。

他有些難以置信愣了好半天，徐歲寧這一段時間，在他面前，情緒都蠻穩(wěn)定。幾乎沒有這樣難過的時候。他完全沒想過，她會獨(dú)自一個人痛苦。

甚至還是無聲的，如果不是他折返。根本就不會發(fā)現(xiàn)。

他甚至不敢想。她是不是經(jīng)常性這樣。這又是不是第一次？

陳律心里是驚濤駭浪，幾乎是立刻想起蔣楠鐸說的，徐歲寧不快樂的話。原本進(jìn)去的腳步生生頓在了原地。

他在門口站了半晌，最后轉(zhuǎn)身去了外邊坐著。

護(hù)工拿藥給他的時候，他有些遲疑的問了一句："歲歲她最近。總是心情不好么？"

護(hù)工一副不知道該不該說的表情。見陳律一直等著她開口，才嘆了一口氣。道："前兩天。看見徐小姐一個人在洗手間里擦眼淚。再前兩天。也看到她盯著手機(jī)掉眼淚。想來大概……"

陳律沉默。

如果是這段時間。大概率還是因?yàn)槁逯Q的事情。

他不爽洛之鶴，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讓徐歲寧天天這樣難過。這不是他想看到的結(jié)果。

她一哭，陳律心里就疼。

比起自己心里折磨情敵的快意，他更希望徐歲寧能夠開開心心的。

陳律不顧護(hù)工的勸阻，點(diǎn)了支煙，然后起了身，道："我要出門。"

……

陳則初看著面前的陳律，有幾分驚訝，不過開口的語氣還算平靜："真的做好決定不再針對他了？"

陳律語氣稍顯不耐煩，沒有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