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修沒有回答,表情卻因為痛苦顯得有些猙獰。
"二哥,不好了,阿修是不是復發(fā)了"
這一刻,趙錦兒快要自責死了。
她就不該執(zhí)意回老家,秦慕修的身體,根本經(jīng)不起這樣的折騰!
秦鵬快步走過來,"阿修,阿修你沒事吧"
良久,秦慕修才用僅存的力氣和理智道,"沒事。頭不疼,你們不用擔心。"
"那你是怎么……"
趙錦兒不敢再猜測,抓住他的手開始號脈。
脈搏是好的,確實不是發(fā)作。
可是他的痛苦裝不出來。
"阿修,你哪里不舒服,告訴我。"
"說不上來,整個人都難受,喘不上氣,好像快死了一樣。"秦慕修斷斷續(xù)續(xù)道。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趙錦兒急得不知該怎么辦才好。
秦鵬為難道,"你是大夫,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我去跟店家要些熱水來。"
灌下一碗熱水的秦慕修,不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扶著車框吐了一大灘。
只見他臉色慘白,毫無血色,身子微微抽搐,任何一個人瞧見了,都能想象到他此刻有多痛苦。
趙錦兒無法替他分擔,只能心疼得流淚。
"別吃飯了,我們把車趕快點,先回家,回家好生躺著歇息,或許能緩和過來。"
趙錦兒點頭,"只能這樣了。"
哪知道馬車一趕起來,秦慕修的癥狀卻越來越嚴重了。
"他是不是不能受到顛簸"趙錦兒趕忙叫停馬車。
"真不行,就在路邊先停下來,觀察一會再說。"
停下來之后,癥狀沒有加劇,但也沒有減輕。
趙錦兒猛地意識到,"二哥,你發(fā)現(xiàn)沒,好像,我們離郡上越遠,他的癥狀就越嚴重。"
秦鵬一頭霧水,"怎么會有這么邪門的事兒呢"
"我也只是猜測。"此刻的趙錦兒,深恨自己學藝不精,不能精準無誤地判斷病患的每一個反應。
也不知停了多久,秦慕修還是毫無好轉(zhuǎn)的跡象,眼看著天都要黑了,趙錦兒慌得很,"要不,我們回郡上吧,郡上到底方便些,我去給他配些鎮(zhèn)定的草藥,看喝了能不能好轉(zhuǎn)些。"
就在這時,已經(jīng)昏迷的秦慕修口中,傳出喃喃兩個字,"青霧……青霧……"
秦鵬一愣,旋即罵道,"這小子,什么時候?qū)W會這些花頭了!問他對那丫頭到底有沒有心思,真不行就帶回去當個下人養(yǎng)著,他否認得什么似的,現(xiàn)在卻整這一出,給誰看吶!"
趙錦兒的心,也跟著起起伏伏。
他,在喊青霧的名字
那青霧,在他心里,是有分量的
所以,她打發(fā)青霧,其實他是不高興的吧
那他為什么當時不說呢
就在這時,一騎紅馬飛奔而來。
馬背上是個女子,一身紅衣如烈焰明艷,頭頂白紗帽帷,還沒看到臉,光是看著身段,就知是美麗無比的女人。
女人從馬背下來,挎著一個包裹,徑直走到馬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