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還沒見過吃人肉填肚子這么可怕的事。
秦慕修拍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趙錦兒有氣無力地問道,"相公,你會去與皇上為扶桑求情嗎"
幾天前,她還視寶木川和扶桑為仇敵,現(xiàn)在,卻只有同情。
扶桑的老百姓們,實(shí)在太慘了:蝗災(zāi),地動,海盜,重稅,簡直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秦慕修長嘆一口氣,"我并沒有敷衍他,這事我確實(shí)做不了主,不過我會告訴慕懿,讓他決定要不要告訴皇上。"
他想通過這件事,考驗(yàn)考驗(yàn)?zāi)杰?為君主者,霸權(quán)手段得有,鐵漢柔情也得有。
否則,就算能在表面上把國家治理好,也容易忽略老百姓真正的需求,久而久之,失去民心,就是覆舟的那一天。
兩人收拾好心情,才回到香飲店,帶大雙小雙在周圍逛了逛,下館子吃了個午飯,就回家了。
守門的江恒道,"姑爺和姑奶奶來了。"
進(jìn)門果見秦珍珠和裴楓坐在堂中等他們。
"你們怎么來了是算到阿修今日休沐嗎"趙錦兒笑著招呼道,"晚上留下來吃飯吧!"
秦珍珠長得不賴,雖是鄉(xiāng)下姑娘,身為老幺,又是全家唯一的女孩兒,深得一家老小寵愛,從小就沒干過重活,如今到了京城,學(xué)著京中婦人好一番打扮,竟然美得絲毫不輸任何一位官家小姐。
又是新婚燕爾,跟裴楓感情好得蜜里調(diào)油,整個人都散發(fā)著一股幸福的光芒。
趙錦兒不由笑道,"村里的大娘們說得不錯,京城的水土果真養(yǎng)人,珍珠現(xiàn)在好漂亮。"
秦珍珠咧唇一笑,"京城的水土不止養(yǎng)人,還養(yǎng)舌頭,三嫂如今都學(xué)會油嘴滑舌了。"
趙錦兒嗔道,"夸你還夸出了不是,以后不夸了就是。"
秦珍珠嬌滴滴拉扯著她,"那可不行。"
兩個男人見姑嫂倆斗嘴,都搖搖頭,"也不知她倆是好還是不好。"
秦慕修問,"有事兒嗎"
裴楓道,"我的官邸下來了,準(zhǔn)備這兩天就搬進(jìn)去,到時候來吃個飯,暖暖房。"
之前他一直借住在秦慕修這里,現(xiàn)在成親了,不好再住,就帶著暫住在驛站里。
秦慕修不由笑了。
"笑什么"
"我們的房子也發(fā)下來了,工部最近估計累得不輕。"
裴楓也哈哈大笑,"那咱們一起搬好了,湊成一桌,熱鬧。"
"成,十六是個好日子,宜喬遷,我們那天一起搬吧。"
說完搬家的事,秦慕修把在茶肆遇到寶木川的事告訴了裴楓,包括那個可怕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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