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撥出江萊的電話,她幾乎是秒接,“我正想打電話給你呢。你在哪兒啊,怎么沒來上班,昨晚什么情況,你手機怎么突然關(guān)機了?你沒和紀昱恒打余情未了炮吧?”
她火急火燎的,問題跟連環(huán)炮一樣往外蹦。
最后一個問題,更是讓我耳根一熱。
這都什么跟什么!
我選擇先回答第一個,“我在圣心醫(yī)院。”
“去產(chǎn)檢嗎,你和我說呀,我能陪你去?!?
江萊總能在第一時間抓住重點,“不對,這不是紀氏旗下的醫(yī)院來著,你怎么跑那兒去了?”
我將前因后果簡單和她說了一下,“不過,我從b超室出來的時候,紀昱恒已經(jīng)走了。”
“靠,差點嚇死我?!?
江萊總結(jié),“所以紀昱恒還不知道你懷孕的事對吧?”
“嗯?!?
“那就行?!?
我走到路邊隨手攔了輛出租車,上車后,靠在座椅后背上,“萊萊,我有些迷茫?!?
本來想的是在報告上做點手腳。
但是,低頭看見報告上小小的孩子時,我心里柔軟得不像話。
那個醫(yī)生的話也隨之闖入我的腦海,不斷回旋。
他有可能因為懷孕的事,回心轉(zhuǎn)意嗎……
那這樣,我是不是能給孩子一個圓滿的家庭,而自己……也能稱心如意了。
“是不是在想,他會不會因為有了孩子,斷開和紀衿安的關(guān)系?”江萊想了一下,一針見血地問。
我也沒遮掩,“嗯,我是不是很蠢?”
“不許你這么說自己。”
原以為江萊知道了我的想法會罵我,卻聽她道:“阿許,我知道你有多愛他,愛情也本來就不是個會在理智之下誕生的產(chǎn)物。如果人人都能及時止損、權(quán)衡利弊,愛情就更成為稀缺的情感了?!?
“況且,你人生三分之一的時間都搭在他身上了。他只要給了你一點希望,你就很難做到及時抽身?!?
“不是你蠢,是男人都賤。”
聞,我沉默許久,嗓音艱澀地開口,“我想再試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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