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流云居傳來沐云舒昏厥的消息。
淺月和青玉聽了別提有多解氣了。
蘇蒹葭勾唇一笑,"既然她喜歡吃,定要讓她一次性吃個夠才是,吩咐下去,不許她吃別的,頓頓只要有牛肉與栗子就夠了。"
定遠(yuǎn)侯府。
昭和被抬回去后,沒多久人就幽幽的醒了。
她一睜開眼,就見自己身處一間狹小昏暗的房間,屋里空蕩蕩的,甚至連床榻都沒有,她就這樣被扔在地上不說,且手和腳都被捆著,根本動彈不得。
"放肆,你們放肆,竟然敢這么對本郡主,來人呀!快來人放開我,我要回去找母親和父親,他們絕不會不管我的……"醒來第一件事,她就開始叫罵。
"你信不信,我叫母親把你們?nèi)冀o殺了。"
"不,是誅九族!"
"我要讓紀(jì)子銘那個傻子,和整個定遠(yuǎn)侯府,都給我從這個世上消失。"
"來人呀,快放開了本郡主,我要離開這里……"
定遠(yuǎn)侯夫人就知道她會鬧,也一直在等著她鬧。
昭和一醒,她便收到消息,只是沒有露面罷了。
一直等昭和喊得筋疲力盡,嗓子都啞了,整個人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一樣,還在不停的咒罵。
"定遠(yuǎn)侯夫人,你這個老虔婆,我知道你在,你給本郡主滾出來,我定要將你和紀(jì)子銘這個傻子,碎尸萬段,然后把你們?nèi)尤ノ孤愤叺囊肮贰?
砰!
她還沒有罵完,緊閉的房門突然開了。
刺目的陽光,讓她忍不住閉上眼睛,等她適應(yīng)之后才睜開眼睛,就見定遠(yuǎn)侯夫人,在一眾婆子的簇?fù)硐?居高臨下站在她面前。
滿目嘲弄看著她,"呵,郡主我這府里哪來的什么郡主你怕是忘了,圣上已經(jīng)下旨,褫奪了你的封號,如今你只是我銘兒的一個賤妾。"
"不,不是這樣的,我命令你,快放開我,我要見父親和母親。"昭和愣了一下神,她這才想起來,她已經(jīng)不是郡主了,她面容扭曲至極,沖著定遠(yuǎn)侯夫人大聲咆哮道。
定遠(yuǎn)侯府夫人冷笑一聲:"你這輩子,怕是再也見不到大長公主和駙馬了。"
"你胡說,我不信,父親和母親真的不管我了!"昭和尖著嗓子,她眼里遍布紅血絲,猙獰如厲鬼一般,瘋狂吼叫道:"你們都給我去死,去死……"
"敢辱罵主母與夫主,來人呀!給我好好教教她侯府的規(guī)矩。"定遠(yuǎn)侯夫人早就想收拾她了。
隨著她一聲令下。
一個粗壯的婆子,手持沾了鹽水的鞭子,面無表情,狠狠抽在昭和身上。
"啊……"本來鞭子上就滿是倒刺,又沾了鹽水,一鞭子下去便是皮開肉綻,昭和哪里吃過這種苦頭,她嘴里發(fā)出凄厲的慘叫聲。
"你們竟然敢打我,??!我父親和母親絕不會放過你們的……"饒是此刻,她還沒有認(rèn)清現(xiàn)實(shí),還妄想用大長公主和莫閑云嚇唬人。
定遠(yuǎn)侯夫人冷嗤一聲,連話都懶得跟她說,她不開口喊停。
"啪啪啪……"沾了鹽水的鞭子,狠狠抽到在昭和身上,光是看著就覺得疼。
"等她什么時候乖順了,就不用打了。"定遠(yuǎn)侯夫人再不看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磋磨人的法子她多的是,恨不得每樣都叫昭和好好嘗嘗。
地宮中。
大長公主嗓音驟然尖銳,她目赤欲裂看著錦書,"你剛才說什么"
錦書渾身是傷,她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將剛才的話重復(fù)了一遍,"大長公主,奴婢說的都是真的,有一回莫閑云酒后失態(tài),親口對奴婢說,他從沒有碰過大長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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