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他知道多想也沒用,只能握住了蔡辛的手:“大哥,一定要速戰(zhàn)速決,別讓兄弟們拖得太久?!?
蔡辛不以為意:“放心吧!這一片都是咱們的地方,有什么消息,咱們都知道的最早。何況船上還有刀疤他們呢?!?
這話說的含含糊糊的,但是陳豐知道是什么意思。
青州一地早就被他們滲透了。
表面上他們山寨幾千人,可實際上數(shù)量遠遠不止如此。
比如說,很多兄弟都是放下了刀就是種地的......
當?shù)毓俑绬幔?
他們當然知道。
所以他們也不能怎么樣。
畢竟流水的官兒鐵打的小吏。
這些小吏們才真正是當?shù)氐牡仡^蛇。
山寨不知道多少人跟小吏們沾親帶故呢。
大家都心知肚明,不過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所以蔡辛才敢接這個看起來簡直是駭人的活兒。
當?shù)氐墓俑缇鸵呀?jīng)不足為慮了。
整個地方都可以說是山匪的窩。
就這樣,哪怕是太孫妃又如何?
兩條船加起來的人都才一千多人,怎么跟他們斗啊?
他嗯了一聲,默默地擦拭自己的刀,沒有再說什么。
夜晚的江風(fēng)就像是含著刀子,刮得人臉都痛。
刀疤從床上起身,摸到了李三的船艙,一把將李三給拎了起來。
李三沒睡,被拎起來的時候忍不住打了個冷戰(zhàn),下意識的看向了刀疤。
刀疤將他一扔,冷冷的說:“出去看著,我去樓上看看?!?
太緊張的時候,人是真的會動彈不得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