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聽了這話,蘇銳直接往后面跳了一步!
他可不想讓這個腦子一根筋家伙給自己當牛做馬!這還使喚不動呢!
說著,張狂竟然對著地面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砰砰砰!連續(xù)三下,這實打?qū)嵉呐鲎采踔磷屓烁杏X到了心顫!
抬起頭來,張狂的額頭上面已經(jīng)是一片鮮血了!
"師父,您在天有靈,應該看到了吧!"張狂喊道。
看著他額頭上的鮮血,蘇銳沉默了。
他雖然不喜歡張狂,但是對方這種誠懇讓他不得不尊敬。
這年頭,還把發(fā)過的誓當真的可是著實不多見了。
"你想怎么樣"蘇銳瞇了瞇眼睛。
"我立下重誓,如果誰能夠替我?guī)煾笀蟪?我愿意給他當牛做馬一輩子,絕不更改!"張狂望著蘇銳,眼睛里面帶著濃濃的決心!
"我不需要你給我當牛做馬。"蘇銳瞇著眼睛笑起來:"況且,我還是張家的敵人呢。"
之前口口聲聲要殺了自己的人,居然轉(zhuǎn)臉就要給自己當牛做馬,饒是蘇銳的神經(jīng)比較強悍,此時也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了。
"發(fā)過的誓,就必須踐行!"張狂仍舊跪在地上沒起來。
蘇銳實在不知道這一根筋在想些什么,于是只能實話實說:"你別這么主動,我的臉皮比較薄。"
臉皮薄
聽了這話,本來繃著臉的張斐然忽然有種忍俊不禁的感覺!
"自古忠孝難兩全。"張狂說道:"張家待我恩重如山,我在給你當牛做馬的時候,不能與張家為敵。"
蘇銳差點沒為之而絕倒。
這家伙開什么玩笑,自己還沒答應要收了他呢,他就已經(jīng)開始講條件了
尼瑪,這種情商是怎么能在這么復雜的世界上好端端的活到現(xiàn)在的
"我沒指望收了你。"蘇銳搖了搖頭,目光之中閃過了一抹不知名的光芒:"你對張家這么忠心耿耿,是因為張家對你恩重如山,可是,張家的哪個人對你恩重如山哪個人把你當牛做馬一樣驅(qū)使這個問題你有沒有搞明白"
聽了蘇銳的話,張狂渾身一震!
張斐然也有些吃驚的看著蘇銳,很顯然,她并沒有想到蘇銳會突然這樣說!
"張家對你有恩,并不是整個家族對你有恩,而是其中的某個人,這一點你明白不明白"
蘇銳的話幾乎顛覆了張狂那愚忠的世界觀。
蘇銳繼續(xù)說道:"所以,你既然要效忠,只需要效忠那個真正對你好的人就可以了,而不是為其他想要利用你的人來服務。"
"你的意思是"張狂沉默了幾秒鐘,終于開口說道。
"整個張家,誰對你恩重如山"蘇銳問道。
張斐然不自覺的接了過去:"我父親。"
張狂點了點頭。
在他還是少年時期,就已經(jīng)被當時的張家家主張勁松收養(yǎng)了,如果沒有張勁松,就沒有他張狂的現(xiàn)在。
"你父親現(xiàn)在在哪里"蘇銳問道。
"有輕微的老年癡呆癥狀,而且半身不遂。"張斐然說道。
張勁松從戰(zhàn)爭年代走過來,一手創(chuàng)立了張家,可以稱得上是張家的定海神針,但是,這十年以來,他的身體每況愈下,現(xiàn)在已經(jīng)距離大限之日不遠了。
"是的,整個張家對張狂最恩重如山的人,已經(jīng)得了老年癡呆,什么都不知道了,生活都不能自理。"
蘇銳說著,張狂渾身一顫,他似乎已經(jīng)意識到了什么。
蘇銳的眼睛里面爆發(fā)出兩團濃烈的精芒:"所以,你更應該好好的想一想,誰更值得你的付出,誰更值得你賣命!"
張狂的身體再度一顫!
蘇銳淡淡的說道:"張勁松如今已經(jīng)不行了,但是,他的女兒就在你的眼前。"
看著蘇銳,張斐然的目光里面滿是驚訝和感激!
原來,他說這一番話的用意完全是在為她考慮!為她鋪路!
蘇銳不會收了張狂,但是,他完全可以把這個人情送給張斐然。
張狂明顯就是個愚忠的家伙,因為張勁松對他的恩重如山,他就開始對整個張家愚忠;由于心里面有愧疚,他就開始對張起航聽計從,甚至不惜做出一些違背倫理道德的事情。
"張狂,張起航為了爭權(quán)奪利,要你殺了張斐然,這件事情你也會做嗎你怎么就不好好的動一動腦子,你是張勁松的人,不是張起航的人!"
說到這里,蘇銳的聲音提高了八度!
這句話好似醍醐灌頂!讓張狂的身體再度猛然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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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第二更剛寫好,改來改去的把更新時間拖的晚了些,繼續(xù)繼續(x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