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做以前,周越深都不敢多看一眼。
但現(xiàn)在,他膽大了。
視線緊緊盯著,被打火機燒到了手一痛,才反應(yīng)過來。
司念擦著頭發(fā)坐到了梳妝臺前。
周越深不用護膚品,也不擦臉,上面的瓶瓶罐罐全都是她的。
擦臉的,擦頭發(fā)的,擦身體的。
應(yīng)有盡有。
每一次洗澡,她都要從頭擦到尾。
但是今兒個司念有些疲憊,于是翻出吹風機給周越深,讓他幫自己吹頭發(fā)。
周越深自己沒用過吹風機。
司念也是進城才買的。
都是有錢人才用的起的東西。
他上前幾步,站到司念身后,高大的身影此時有些拘謹。
大手接過吹風機,插上電,研究了一下開關(guān)。
這才給司念吹起來。
吹風機離得遠遠的,怕燙到她。
司念自己則是翻出瓶罐在身上涂抹。
她其實也不是那么愛保養(yǎng)的人,在自己的世界,她常年熬夜,整個人十分暗黃沒有氣色。
用什么護膚品都沒用。
大牌什么的也不是買不起。
但是用在她身上都沒效果。
可來了這個年代之后,她發(fā)現(xiàn),這些護膚品真的是便宜大碗。
而且效果還特別好。
她也沒有天天擦,只是偶爾擦一次,原主的皮膚都嫩的能掐出水來。
有了效果自然就有了堅持的動力。
這會兒也算是養(yǎng)成了好習慣。
擦上護膚品,香氣都快把周越深熏暈了。
他以前是覺得司念渾身都香香的。
但從沒有這么一刻夸張。
忍著香撲鼻的味道,給司念吹干了頭發(fā)。
司念又給頭發(fā)抹上精油。
周越深坐在一旁盯著,只覺得當女人真是麻煩。
從洗澡到結(jié)束,司念花費了將近兩個小時。
這會兒的時間,孩子都睡香了。
瞧見她捏著拳頭敲自己的肩膀,他起身,大手摁在她的肩上,"不是說酸嗎,我?guī)湍惆窗础?
司念應(yīng)了一聲,其實很困了,但是想著按摩之后的酸爽,又心動的答應(yīng)了。
她趴在床上,讓男人輕一點。
雖然按完之后很舒服,但是之前他按手的時候,可疼了。
周越深說好。
也不舍她疼,放輕了力道。
然而當男人撥動她頸間那根筋的時候,司念還是疼的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隔壁因為興奮才剛睡著的小老二都被嚇醒了。
他本以為自己聽錯了,忙起身用耳朵貼著墻壁。
因為這個房子比家里的更隔音,所以他聽的不太真切。
但很快,他又聽到了媽媽的慘叫聲。
小老二嚇壞了。
顧不得穿鞋噔噔噔跳下床,跑到父母的房門口他只用了三秒鐘。
就聽到他媽媽有氣無力的說:"周越深,你輕點,疼死我了!"
小老二臉一下就白了,砰砰砰敲門。
周越深和司念都被嚇了一跳。
周越深一拉開門,就被兒子用頭狠狠抵了一下,"爸爸壞蛋,不許欺負媽媽!"
他一邊用頭抵周越深,一邊揮拳頭打他。
周越深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哭笑不得。
司念也忙坐首身子,看到小老二去抵周越深,一臉憤怒的要揍他。
只是因為被周越深提了起來,雙手雙腳都在空中又打又踢。
腦袋還做出了撞人的姿勢。
她一時之間覺得好笑,又感動。
猜測到肯定是剛剛自己的聲音太大,被小老二聽見,讓他誤以為是周越深和自己動手了,所以才沖過來。
她忙道:"小寒,行了,你爸爸沒有打我。"
小寒不信,紅著眼睛瞪著周越深,"我不信,我都聽到了媽媽的聲音了。"
"媽媽還說自己疼!"
"爸爸大壞蛋!"
"我要保護媽媽!"
司念哭笑不得,"好了好了,真不是,你爸爸怎么會對我動手呢,你見你爸爸打過我嗎剛剛只是你爸爸給媽媽按摩而己。"
小寒終于停下踢打的動作,人還被提在半空中,衣服勾著脖子,半信半疑的盯著爸爸:"真的"
他以前就聽人家說,爸爸看起來可兇。
還說他娶不到媳婦兒都是因為他會家暴。
小老二雖然沒被爸爸打過,但是長久被人這樣說,心里也總有一種爸爸不好招惹的錯覺感。
媽媽那么柔弱的女孩子,肯定是打不過爸爸的。
雖然爸爸一拳頭就可以把他打飛了。
但是他一點都不怕。
他要保護媽媽。
周越深敲了敲兒子的小腦袋,提著他丟去了房間。
"好了,睡覺,別來打擾我們。"
他剛說完,周越寒又一溜煙的跑回了司念房間,站到了司念旁邊說,"不行,我要跟媽媽睡,我要盯著爸爸。"
嘴上這樣說著,小臉兒卻紅了。
哇塞自己真聰明。
這樣的話,媽媽就能帶他睡覺咯。
還能保護媽媽。
媽媽只帶過妹妹睡覺,還沒帶過他睡覺呢。
他也好想跟媽媽睡覺啊。
這樣明天哥哥起來,得羨慕死他!
周越寒己經(jīng)幻想出哥哥崇拜盯著自己的場景了。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得意,就被周越深黑著臉丟了出去。
"啪嗒——"一聲,門的關(guān)閉也將他的夢打的粉碎。
司念無奈的看著較真的老男人,"小寒要睡就讓他睡,又沒什么。"
周越深臉還是黑黑的,說:"他己經(jīng)是八歲了,不能慣著。"
司念無奈的搖了搖頭,動了動肩膀,還真舒服了不少。
她打了個哈欠,拉被子躺下道:"行吧行吧,我們也早些睡吧,等會兒被孩子聽見,又要誤會了。"
好在兒子不懂事,換做成年人要是聽到那樣的聲音,怕是要多想了。
司念咳嗽一聲,有些尷尬。
周越深搓了搓手指,還有些意猶未盡。
但想著確實太晚,便低沉說好。
他拉關(guān)了燈,走到司念旁邊躺下,沒穿衣服,男人習慣了裸睡。
吹了一晚上的風,肌肉冰涼涼的。
司念轉(zhuǎn)頭黑暗中看一眼,看不真切,不過貼著很舒服,下意識蹭了蹭。
周越深平時都是搭在她的腰間,被她這么一蹭,手己經(jīng)下意識的在用力,摁住她的腰。
司念抬頭看他,周越深將她往上拉了拉,低下了身子,偏頭吻住她的脖頸。
脖子是司念的敏感處,她輕吟一聲,道:"太晚了。"
周越深吮了下,說道:"晚安。"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