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還在她的腦中沒有消散，叫她現(xiàn)在只是回憶，全身都控制不住開始發(fā)冷發(fā)顫。

更不用說被埋在廢墟下的絕望和被傷害的屈辱……

就是再乖的狗，也無法在那么多的苦難后，依舊笑著對主人搖尾巴。

于是唐霜恐懼地閉著眼睛，幾乎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克制住自己不要尖叫。

而墨承白看著唐霜沒有一點(diǎn)血色的面容，和努力遮掩卻還是一直顫抖的雙手，也繃緊了脊背道：“我給你一點(diǎn)調(diào)整的時間，我就坐在旁邊，你有需要告訴我?！?

“……你出去。”

唐霜不想開口，可還是努力用干澀的聲音，艱難道：“我不想看見你，你永遠(yuǎn)都別再來了?！?

“不行?！蹦邪资直成先请[忍而暴起的青筋，他一字一頓道：“我知道你生我的氣，我可以對你道歉?！?

不想看見，別再來了……

這兩件事墨承白都做不到，甚至便是聽見，他的心口也像是淤堵著什么。

好像唐霜真的已經(jīng)對他厭惡到了極點(diǎn)。

于是同樣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墨承白更近地走向唐霜，握著她的肩膀：“你睜開眼睛，看著我?！?

“我知道你恨我逼迫你，放棄你，傷害你，你可以對我報復(fù)，我不會有任何怨?！?

“可是在那樣的局面下我也有自己的不得已——”

墨承白雖然知道殘忍，可也還是沉聲說道：“唐霜，宛然和你不一樣。你以后不能跳舞了，我可以慢慢彌補(bǔ)你，但是宛然是舞蹈家，我不能讓她失去舞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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