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瞇起眼,眼底透出一絲危險:“許如英跟你編排我了吧?說我什么?懷疑我是不是喜歡男人?”
章若水不說話,只是盯著他。
“好,我知道了,我絕對不會去找許如英對峙?!笔⒂裣龅目谖菬o奈,“但你以后別聽她放屁了。”
盛玉霄面上不顯露,但心底己經(jīng)警覺起來了。
小鴨不會無緣無故問他,畢竟以前她好像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
為什么現(xiàn)在開始想了?
是穆柏。盛玉霄眼底掠過了冷銳的鋒芒,不過轉(zhuǎn)瞬他就把這點鋒芒藏得很好了。
他接著口吻淡淡地說:
“這世界上得過且過的人太多,有些人談戀愛是釋放無處發(fā)泄的荷爾蒙,還有些只是單純衡量過對方的價值……”
后面半句,盛玉霄稍微加重了點聲音。
“寧蘅前兩天還被他媽安排去見一個玩具大亨的千金呢,我不知道他覺不覺得有意思。小鴨,我覺得沒意思?!?
“我的人生里沒有‘得過且過’西個字?!?
他只是慢慢長成一個成年男人了,而不是整個人都換了。
盛大少的不可一世是刻在骨子里的。
“我要的當(dāng)然得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奔赴而去的?!壳翱雌饋?,沒有?!?
不,也不能說沒有。
盛玉霄想到這里,自己突然怔了下。
之后章若水也沒有再開口。
他們都陷入了自己的沉思,車廂里就這么莫名其妙地安靜了下來。
還好吃飯的時候就恢復(fù)如常了。
等吃完后,盛玉霄習(xí)慣地說送她回家。
“不用了。”章若水?dāng)[手。
盛玉霄眉心微微皺起,但餐廳里的光線昏暗,不容易被察覺到。
他斜斜倚坐在那里,問:“覺得我不能像你小時候那樣背你了?所以都不讓我送了?”
章若水認真地看著他:“不是,主要是怕你今天過度勞累猝死。”
盛玉霄:“……”
他站起身,走到她旁邊抬起大掌搓了搓她的腦袋。
“走吧?!?
盛玉霄目送著她先上了車,然后才打電話叫秘書來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