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邃很有興趣地盯著黎小鴨的背影。

而黎小鴨這頭剛剛撥了科穆寧的號碼。

響了好一會兒，那頭才接起。

“喂。”嗓音還是低啞的。

黎小鴨問：“你怎么了？”

“怎么？沒怎么，喝了一點(diǎn)酒?！笨颇聦幵谀穷^抬手撐住額頭，眼底透出疲倦的血絲。

黎小鴨仰頭看了看天空，太陽高照。

她突然想起來：“你那里是晚上?。俊?

“對。”科穆寧頓了下，從床上走下去，問：“你能猜到我在想什么嗎？”

“什么？”

“我本來準(zhǔn)備明天給你打電話，給你一點(diǎn)驚喜的。結(jié)果你先打來了?！笨颇聦幍恼Z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

“驚喜？”雖然那頭看不見，但黎小鴨還是歪了歪頭。

“哈，給你弄了個(gè)非常漂亮的禮物，你一定會喜歡的！越洋快遞，但應(yīng)該很快就能到。”

“謝謝。”

“要這樣講嗎？聽起來有點(diǎn)生疏啊小瘋子?！?

黎小鴨又歪了歪頭，雖然那頭還是看不見。她說：“謝謝爸爸……那要這樣說嗎？”

“……”

“？”

“…………”

手機(jī)半晌都沒有傳來新的聲音，黎小鴨不由拿下來敲了敲。

“我有話要說，科穆寧，你還在嗎？”她脆聲問。

“哈，剛才不是還叫爸爸？為什么又換回去了？”

“因?yàn)槲椰F(xiàn)在看不到你的表情，我不知道你喜歡聽?！崩栊▲喺J(rèn)真地說。

科穆寧目光閃了閃。

她的瘋和他是不一樣的。

她是很會察觀色的小朋友，每一個(gè)瘋狂的決定，是在觀察后做出來的。

觀察力是非常優(yōu)秀的品質(zhì)。

不過在見過黎江之后，科穆寧突然覺得原來“擅長察觀色”這東西放在小朋友的身上，似乎并不是什么好事。

科穆寧開了口：“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喜歡，叫一百遍，能叫給我聽聽嗎？”

“可是那會很累哎。”

“……”科穆寧捂著臉，有點(diǎn)無語，但又實(shí)在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好吧?！敝辽僬f明，她很樂于叫，只是怕累。

“好吧，那你現(xiàn)在說吧，要和我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