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jīng)過去三年了,秦清對云云生父沒有太大興趣,無論如何,云云只是她的孩子,她這一輩子有云云一個孩子就夠了。
第二日一早,秦清就聽到敲門聲。
她看了眼時間,才早上九點鐘,能在這個時間點找她的人只有陳書。
開門果然是陳書。
陳書手里提著一只行李箱,看見秦清立馬飛撲過去。
“清清救命!”
秦清:“?”
陳書進屋后,苦著臉說:“清清只有你能救我了!”
“怎么了?”
秦清一頭霧水。
陳書也不廢話,當(dāng)著秦清的面把手提箱打開。
大紅色的絨布上躺著一盞通體鎏黑的大肚瓷瓶,還是雙掛耳設(shè)計,在燈光下,黑色瓷瓶像一個顆黑珍珠流光溢彩。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瓷瓶右側(cè)掛耳碎了,殘破的碎片正和瓶身躺在一起。
“黑瓷?”
秦清驚呼,“看釉色品類應(yīng)該是隋唐時期的產(chǎn)物,怎么摔成這樣?”
陳書苦著臉,沒敢隱瞞,將自己干的好事全盤托出。
她在整理文物時,一不小心將這尊黑瓷弄倒了,這可是珍貴文物,就算是賣了她都賠不起。
就在萬念俱灰時,陳書想到了秦清。
“清清,求你了,只有你能幫我了!不然我真要去緬北賣腎了!”
陳書說得夸張。
臉上的急切都是真的。
秦清自然知道黑瓷有多珍貴,但是她也不敢打包票說自己一定能修好:“我看看吧?!?
“拜托拜托……”
陳書可憐兮兮地看向秦清。
秦清嘆了口氣,轉(zhuǎn)身拿來專業(yè)工具箱。
帶上手套后才將瓷器拿在手上端詳。
瓷器因為是摔碎的,斷面不規(guī)整,修復(fù)起來很繁雜。
不過也不是不能修復(fù)。
秦清看了一會后,差不多有了思路,才和陳書說:“能修是能修,但是需要時間?!?
“多久?”
“兩個月。”
秦清多報了。
陳書舒了口氣:“還好還好,能批下來?!?
“清清,你一定要修好啊,明年這尊黑瓷瓶就要全國巡展了!”
陳書快要哭了。
黑瓷瓶本來預(yù)計下半年全國巡展的,因為她捅出來的簍子,巡展計劃只能延后到明年。
秦清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說:“我盡力?!?
送走陳書后,秦清也沒閑著,修復(fù)黑瓷并不容易,她要先做出一份計劃書,還有一些問題要和老師請教,然后再出去采買材料。
忙完這些后,已經(jīng)是晚上十二點了。
秦清工作告一段落后,簡單地煮了碗面。
明天還要和金武碰面,她也不能熬太晚。
第二天一早,秦清和金武在傅氏碰面。
會議室里,金武將事先準(zhǔn)備好的合同遞交給秦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