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將外套脫下來隨手扔在了一邊,接著卷起里面衣服的袖子,然后彎腰,單手握住女孩的腳踝。
時鳶的腳踝很纖細,一只手交握綽綽有余。
裴景初拆開那瓶云南白藥的包裝盒,用帶著余熱的掌心慢慢按摩,她疼得咬緊嘴唇,卻還是不肯睜眼。
“我長得很丑?”男人低眼,慢條斯理道。
“???不是啊?!睍r鳶睜開眼睛,被他莫名其妙的話語摸不著頭腦。
他的眼底閃過一絲柔情,朝她牽唇:“那你為什么寧愿裝睡也不愿睜眼看我?”
時鳶:“?”
她尷尬地用手掌撐起沙發(fā)坐了起來,用受傷的那只腳搭在他腿上,像是再說:我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
裴景初沒說話,按摩的力道加大,時鳶一個沒忍住直接喊了出來:“??!”
不僅如此,她還伸手掐住他的胳膊,嘗試疼痛共享。
“時鳶,你挺聰明啊?!蹦腥四抗鈳е鴮徱?,忽而挑唇一笑,手上的動作也沒停。
準確來說,時鳶的腳踝就是扭到了,這下真是如她所愿,崴腳了。
“啊啊?。 彼^續(xù)伸手掐他的胳膊,只要他一用力,她就把疼痛轉移到他身上。
裴景初噴藥的時候,女孩才收了手,她剛才掐的那塊衣服也已經(jīng)皺的不成樣子,被衣服包裹的皮膚估計也青了。
“你就不能輕點!”時鳶語氣帶著斥責。
門外,陳任趴在門板上聽到了這些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嘴巴張得合不上,眼睛瞪得像銅鈴。
他都聽到了什么?沒錯啊,這是裴景初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