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血后,時鳶斜靠在病床上休息,她低頭看著胳膊上的淤青也不知在想什么。
吱呀,病房的門像是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緊接著跟著進來的是女人的身影,她款款走到女孩跟前,用關(guān)切地語氣問道:“鳶鳶頭暈不暈呀?要不要吃點巧克力?”
她沒抬頭看她,輕輕搖了兩下頭算是拒絕吧。
何晴夕將手提包隨手放在了病床上,然后大步上前伸手摸了摸女孩的額頭:“謝謝鳶鳶幫助了喻姐姐,你知道嗎,喻姐姐是我和你小叔叔最好的朋友,真不敢相信如果今天...”
她沒說完后面的話,深深嘆了口氣,像是想到了什么又開口:“鳶鳶是什么時候來裴家的啊?還有印象嗎?”
由于在大廳里聽到的那些話,何晴夕想再次確認一下她跟裴景初的關(guān)系。
聞,時鳶這才抬起眸子:“14歲。”頓了半秒,“是小叔叔帶我回來的。”
是啊,是小叔叔帶她回來的。
她垂在膝蓋上的兩只手絞緊,那她現(xiàn)在是在做什么,她怎么能傷害裴家唯一真心對她好的人,甚至還對他說了那么重的話?
時鳶,你不是最痛恨真心被錯付嗎?你現(xiàn)在這樣跟曾經(jīng)你討厭的人有什么區(qū)別?她垂下腦袋一遍一遍在心里問自己。
“那鳶鳶先好好休息?!焙吻缦ε牧伺乃募绨?,拿上包推門出去了。
手術(shù)成功后的第五天,喻終于醒了,她睜看眼就看見病床前圍了好些人,她動了動嘴唇:“我還以為我死了呢。”
她從福利院出來,沒注意來往車輛才出了這樣的事情。
裴景初坐在沙發(fā)上,長腿交疊嗤笑了聲:“你時間沒到,閻王不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