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大校園擴(kuò)建計劃可以延后了?!睕]等人答話,裴景初又用最平靜的語氣說著令人最絕望的話語。
校長尷尬地杵在原地,一時之間不知所措。
“陳任,快給裴總侄女道歉?!彼掌鹬暗男σ猓妹畹恼Z氣吩咐他。
陳任咽不下這口氣,站在原地沒動。
裴景初不耐煩地皺了皺眉頭,顯然是對他的道歉不感興趣:“以后每年的獎學(xué)金評選,包括保研名額,排除他?!?
這對于一個大學(xué)生來講是致命的打擊。
“裴總,我錯了!”陳任這下是真的害怕了,撲通一聲跪在他腳邊。
男人隨意揮了揮手,示意保鏢輕掃現(xiàn)場。
這個時候的陳任哪怕再哭鬧求情還是被體型龐大的保安拖著丟了出去。
兩人走后,裴景初脫掉黑襯衫,露出賁張的肌肉,左肩處的傷口還在流血,額頭上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
慕川很顯然不經(jīng)常干這樣的事,所以看起來笨手笨腳的。
時鳶坐在一旁,只敢偶爾抬頭偷看一眼情況。
“我...我來吧。”她抬起的手又縮了回去,卻還是勇敢地表達(dá)了自己的想法。
慕川退到一邊,“那就麻煩時小姐了。”下一秒順勢拿起電話,“我去回個電話?!闭Z畢便離開了客廳。
時鳶用鑷子夾起一塊酒精棉片,小心翼翼將四周的傷口進(jìn)行消毒。
“小叔叔,今天謝謝你!”她覺得總得說點(diǎn)什么,不然好尷尬。
沒想到男人并不領(lǐng)情,反到拋出一個問題:“你男朋友?”
“嗯,前男友。”她咬緊唇瓣,由于太過緊張,額角的碎發(fā)已被汗珠浸濕。
從臉頰一路滑落直下巴,最后準(zhǔn)確無誤地滴在了男人那寬大的肩膀上。
裴景初凝眉嗤了聲,再開口時候的語氣有些不悅,“在學(xué)校凈學(xué)談戀愛了是吧?”
“我...”她解釋的話沒說完,他便‘噌’地站起來身,時鳶拿在手里的鑷子就這么虛停在半空中
裴景初不想搭理她,抬腳往臥室的方向走。
“小叔叔,傷口還沒處理好,你要去哪啊?”時鳶放下手里的東西,后腳追了上去。
“洗澡,你要進(jìn)來?”男人的聲音明顯與方才大不相同。
“不用了...”她捂住嘴巴,頓住腳步。
可是他的傷是因她而起,如果她就這么不聞不問,也太沒良心了吧。
時鳶匆匆從樓梯上跑了下來,尋找慕川的身影。
她把別墅里里外外都跑遍了還是沒見到慕川的人影。
心中覺得過意不去,只好厚著臉皮去敲他房間的門。
咚咚咚
敲門聲持續(xù)了很久,里面的人才將門打開。
男人垂下眼瞼,臉色冰冷。
“小叔叔,傷口必須要處理好的,不然留疤可是很難看的。”時鳶說著從門縫里擠著進(jìn)了屋。
見身邊的男人沒動,她主動去拉人手腕,按著他坐在沙發(fā)上。
學(xué)著他之前幫自己擦藥那樣,用指腹沾了點(diǎn)藥膏,輕輕觸碰在傷口周圍。
女孩的指腹很柔軟,加上她的動作又很輕柔,裴景初也就沒有再抗拒了。
他這一刀挨得不虧,最起碼成功讓她有了愧疚不是嗎?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