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有人怕梁子被抓,會牽涉出其他東西,所以就殺人滅口,他們真的太狠毒了?!眳谴筚蝗^狠狠地砸在地上,發(fā)泄著憤懣。
李縣小心翼翼地檢查尸體,吳大倩和路軍害怕,離得遠遠的。
李縣發(fā)現(xiàn)梁子右手緊握,用力掰開,竟然是斧頭鐮刀焊接在一起的小裝飾,鐵質(zhì)。
李縣暫時不知道這個何意,用紙巾包起來,他堅信,這個東西是一件重要的物證。
李縣還發(fā)現(xiàn),不遠處山路上有車輪印,山路連接著通向平原城的大路。
吳大倩撥打110,被李縣制止。
“這個報警電話,應該有一個重要的人來撥打?!?
李縣的話,讓吳大倩無解。
李縣也不解釋,讓兩人先回家,他自有安排。
深夜,李縣拉著一個人出現(xiàn)在現(xiàn)場。
“領(lǐng)導,你看,我發(fā)現(xiàn)這個人被挾持,悄悄跟蹤到這里,這人遇害了,這黑燈瞎火的,我也沒看清那些人長相?!?
看到尸體,沙書旗顧不上許多,第一時間報警。
現(xiàn)場很快熱鬧起來,警笛聲,警犬狂吠,法醫(yī),記者——
警隊得出死者身份,梁子,電玩城案件在逃嫌疑人。
當?shù)弥鹤由矸莸臅r候,記者蜂擁到沙書旗面前。
“沙書記,報警電話是您撥打的,請問您的調(diào)查過程是什么樣的?有什么驚心的經(jīng)歷?”
“沙書記,為了平原縣的安定,您一直在案件調(diào)查的路上,您真是我們老百姓的保護神?!?
“沙書記,平原縣二十五萬老百姓感謝您?!?
——
沙書旗上了警車,看到李縣,心里怨恨又感激。
恨的是這么一報警,自己就無法置身事外,只能硬著頭皮參與案件的偵破。
感激的是,他一下子成了平原縣的保護神,好書記,名聲大噪。
“您就是咱們平原縣的沙書記?我有眼無珠,原諒我的冒昧,我在山上發(fā)現(xiàn)了尸體,一時無主,就想到了您,我只知道您是領(lǐng)導,有事找領(lǐng)導,沒錯的!”
李縣為自己的行為,做合理的解釋。
聽起來,沒什么破綻,不禁為自己點贊。
“不錯,小伙子遇事頭腦冷靜,關(guān)鍵時候知道向領(lǐng)導匯報?!?
沙書記打著官腔,回憶了一下與李縣的接觸,不禁發(fā)問:“你是哪個單位的?”
沙書記倒要看看,什么單位的職工這么窮,迫使他晚上出來當服務員。
“我在縣委宣傳部工作,剛調(diào)進來的,臨時借調(diào),沒有編制的那種?!崩羁h如實回答,這沒什么可隱瞞的。
“哦,臨時工的工資確實低得可憐,怪不得你出來掙錢,不過——”
沙書旗稍停半刻,好像在思考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說。
“不過,你既然是宣傳部人員,就是縣委大院的一份子,代表的是我們公務員的形象,所以,以后就不要來兼職了,這樣會在群眾中造成不好的影響。”
李縣正要開口,沙書旗似乎知道他要說什么,擺動著手道:“我會考慮你的入編問題,宣傳口那塊不適合你,我給你安排一個合適的崗位?!?
“什么崗位?”
“暫且保密!”
兩人的對話到此為止。
李縣暗暗思忖:“莫不是把自己調(diào)到少年宮吧?”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寧愿回老家養(yǎng)豬。
士可殺,不可辱!
李縣到家,出租屋門口坐著吳大倩。
頭靠著墻壁昏昏欲睡。
“吳縣長,這么晚了,你怎么沒回家?”李縣輕輕推醒吳大倩。
吳大倩吸溜了一下口水,看到李縣,思考了一下,慢吞吞說道:“我讓葉子先回去了,我找你有事,能不能讓進屋說話?”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