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毛只看到李縣的身影,在眼前晃動了幾下,兄弟們就都被放倒了。
這戰(zhàn)斗力,要是混社會,妥妥的老大一個。
李縣指著紅毛,對著吳大倩道:“這最后一個為民除害的指標(biāo),就交給你了?!?
吳大倩也不客氣,三兩步?jīng)_到紅毛的面前。
紅毛剛才被偷襲,關(guān)鍵部位還沒有緩過來呢。
吳大倩上前一把抓住了紅毛的衣領(lǐng),往上一提,同時,膝蓋朝前一頂,正中紅毛的胃部。
紅毛痛得在地上嗷嗷打滾。
“今天給你們提個醒,你們的好日子不長了,平原縣的未來是一個祥和團(tuán)結(jié)的局面,如果迷途知返的話,現(xiàn)在還不晚,別等到了那一天,你們誰也別想逃脫法律的制裁。”
吳大倩說著,坐上了李縣的小單車,疾馳離去。
紅毛撥通了老大的電話,哭訴道:“老大,我們兄弟被人整殘了,你要為我們出口氣啊——我也不知道他們的身份,一男一女,聽他們的口氣好像是體制內(nèi)的人?!?
一路上,吳大倩沒有說話。
平原縣的社會治安環(huán)境這么差,何談發(fā)展。
吳大倩看得出,沙書旗就是一條咸魚,書記當(dāng)?shù)盟钠桨朔€(wěn),卻沒有了一點干工作的動力。
顯然,他躺平了。
他還有一年就退居二線了,沒了工作的熱情和耐力。
吳大倩感覺得到自己身上的重?fù)?dān),平原縣未來的發(fā)展,全部維系在她一個人身上。
“吳縣長,平原縣的老百姓未來幾年,吃土還是吃肉,就在你了,你這個火車頭可不能跑偏了?!?
李縣也看出了事情的本質(zhì),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
“來平原縣這個地方,你后悔嗎?”李縣發(fā)出了靈魂拷問。
吳大倩搖搖頭,一字一頓道:“還是那句話,路,我自己選的,絕不后悔。”
聽了吳大倩的回答,李縣挺滿意。
“李縣,這好像不是我回家的路,去哪里?”
“我?guī)闳ヒ粋€地方,那里應(yīng)該能發(fā)掘出一些好玩的事情?!?
具體地方,李縣也不說。
吳大倩也不問。
單車很快便??吭谝惶?。
吳大倩抬頭一看,竟然是城西區(qū)派出所。
也就是剛才兩個警察的老巢。
沒等吳大倩開口,李縣率先解釋道:“你來個暗訪,就可以發(fā)現(xiàn)治安環(huán)境方面的很多問題,然后去拿出解決方案,這種工作方法,遠(yuǎn)比那種前呼后擁的檢查,和浮夸風(fēng)一般的總結(jié)匯報,要有效得多?!?
吳大倩覺得這種工作方法切實可行。
“大半夜的,你們找誰?”保安揉著眼睛問道,還打了一個深深的哈欠。
李縣看了一眼院里的警車牌號,急中生智道:“哦,我們是來找剛才兩位出警的警官,我們有事麻煩他們?!?
保安看了一眼李縣鼓鼓的衣兜,便打開電門。
兩人大步流星進(jìn)了辦公樓。
按照墻上的指示,來到二樓的值班室門口,里面?zhèn)鱽韲W嘩啦啦的麻將聲。
一種煙草白酒混合的味道,從門縫里飄出來。
吳大倩手掌忽閃了幾下鼻子,眉頭緊蹙,顯然,她很生氣。
二十四小時值班時間,竟然酗酒打牌,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作風(fēng)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