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松懈之時(shí),就是我出手之日。
我才說了一句話,紫萱就明白了。
“姨娘這個(gè)想法沒錯(cuò),可姨娘忘了,方才二爺叫姨娘等著,姨娘明日得留在香雪海等著二爺,怎好往正院跑呢?”
紫萱一番話又叫我從頭涼到腳。
二爺啊二爺,你這句“等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夜里睡不著,索性搬了圖來畫。
畫著畫著,我就深恨自己不是男兒身。
若穿成個(gè)男人,我早就出去建功立業(yè),另闖一片天,何至于被困在內(nèi)宅之中,成天跟一群女人搞雌競。
這四四方方的院子,就是男人們?yōu)榱死ё∨瞬旁斓膰恰?
要是哪一日能出了這圍城,我必定再也不會(huì)回來。
渾渾噩噩熬到天亮,我的臉色就跟鬼一樣。
紅桃往我臉上撲了好幾層粉,才勉強(qiáng)遮蓋住眼下的烏青:“姨娘,要不,今兒個(gè)還是別去正院了吧?奴婢這就去正院跑一趟,跟高媽媽說,姨娘病了?!?
紫萱也勸我:“姨娘還是在屋里好生歇著,沒準(zhǔn)二爺一早就來了呢。”
我等了一晚上,二爺都沒來。
大概,他往后都不會(huì)再來了吧?
山不來就我,我便去就山。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