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二爺是真的想要銷了我的賤籍,可二奶奶卻不愿意,于是就將我的賣身契送回張家,放到自己的親娘手中。
二爺總不會去跟丈母娘要一個(gè)丫頭的賣身契吧?
丈母娘可不如枕邊人好說話,想要賣身契,那就把張會安放了。
二爺都沒有為了我答應(yīng)二奶奶,那就更不會答應(yīng)張?zhí)恕?
反正這件事不管得益一方是誰,都不會是我。
至于為什么叫我親自把信送給張?zhí)蚝芎唵?,二奶奶是臨時(shí)起意,高媽媽還沒來得及把信給我那兩個(gè)廢物哥哥,只能讓我送給張?zhí)?
也不知道我猜得對不對。
我把這封信塞進(jìn)了自己貼身的小衣中,我想要賭一把。
剛藏好信,我二哥就上了車,大車也隨即走動起來。
我忙叫了一聲:“大哥,停車!我下去跟錢媽媽說兩句話?!?
陳金寶不耐煩地道:“你有什么話好說的?爹娘還在家中等著你呢。”
二哥陳銀寶更是惡狠狠地瞪我一眼:“老老實(shí)實(shí)在車上待著,別想耍花招!”
他們不讓我下車見張?zhí)X媽媽也沒提這件事!
我頓時(shí)長出一口氣。
他們幾個(gè)人都不知道高媽媽叫我送信這一回事。
我保住了我的賣身契。
可光有賣身契有什么用呢?若是沒有主家?guī)е矣H自去官府銷了賤籍,我縱使一直捏著賣身契也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