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來一看屏幕上的來電顯示,立刻蹙眉,剛接通貼到耳邊,聽見江雨儂抽泣著的聲音,眉心擰得更緊,耐著性子擠出一句。
“又怎么了?”
“我看到有人發(fā)沈蓓蓓生日宴上的照片了,阮棠安也在,你為什么不跟我說?她專門從國外飛回來,一定動機不純...”
方聞州嘆了口氣:“沈蓓蓓是她最好的朋友,她會出席不是很正常,你別多想了?!?
“你還替她開脫?你們兩個是不是在一起呢?”
江雨儂語氣突然變得激動起來,咄咄逼人。
“家宴那次我就在樓下她都敢勾引你,這次我不在,你單獨一個人她肯定更放肆,方聞州!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她會去,和她串通好了,故意把我丟在家里的?!”
“江雨儂,你別胡攪蠻纏行不行?不是你自己說要修補和我媽的關(guān)系,陪她在家里招待朋友嗎?現(xiàn)在怎么反過來都怪到我頭上了?”方聞州唇角下壓,竭力控制著音量。
一提到林月蓉,江雨儂哭得更厲害了。
“你還有臉說你媽?我一片好心,想和她解開誤會重新相處,結(jié)果她呢,她怎么對我的?”
“今晚我又是親手下廚,又是端茶倒水的,半句好話沒撈到就算了,還又被她和她那幫朋友冷嘲熱諷,說我不愧是傭人的女兒,就適合做這些事,她個做長輩的怎么能...”
耳邊女人哭哭啼啼的聲音像魔音繞梁一般,吵得方聞州頭痛,他忍耐終于到了極限,冷冷啟唇打斷。
“你委屈什么,她們又沒說錯,你本來就是傭人的女兒?!?
這一句話,像是潑進(jìn)燃燒火焰里的一捧油,將兩人的爭執(zhí)瞬間升級。
江雨儂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嘶喊的聲音透過話筒更加刺耳:“方聞州!你什么意思?!看不起我厭煩我了想離婚就直說!”
“好啊,離婚吧?!?
方聞州幾乎沒猶豫,拿過侍者托盤里的酒,仰頭一飲而盡。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