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瀕臨死亡前的一瞬間,池墜光被松開了,倒在床邊。
池墜光好像那重回水底溺水的魚,不停地大口呼吸,他胸口發(fā)疼。
一只手撐在地上,另一只手捂著喉嚨,池墜光艱難地吞咽自己的口水。
他的耳朵嗡嗡響,緩了好一會兒,才聽到霍枕山的話。
“我真想掐死你?!?
池墜光抬眼看霍枕山,胸口的疼痛十分清晰,他自己好像還是第一次受這種被虐待的苦。
他沒有看到霍枕山大學(xué)階段所受到的痛苦,但是也知道成年人的手段應(yīng)該更加殘酷。
從那個夢里,池墜光很明白,長達近十年的凌虐,對霍枕山來說,幾乎是不可泯滅的記憶,霍枕山絕對充滿了恨意,尤其對他。
池墜光很難想象,他會受到什么程度的報復(fù),也許是一比一復(fù)刻,也許是好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