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殿被燒,加之天氣炎熱,所以廟里每天的共修改了時間,早上6點一7點共修一個小時,傍晚6點一7點共修一個小時,地點都在后院的空地上,其余時間都為自修,這樣一來,尼姑們空閑的時間就多了起來。
中午,吃過飯后,如夢就回了房間。
自從臉被燒傷以后,除了共修和吃飯,她基本上都呆在房間里。
她側(cè)坐在床上,目光落在那本詩集上,便拿了起來,隨手翻著。
這就是托汪海洋買的那本詩集,她已經(jīng)看了許多遍,基本上能倒背如流。
當(dāng)她看到那句安得世間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時,眼神又癡呆了。
她的腦海里又浮現(xiàn)出一個男人的身影,但令她愧疚和不安的是,這個男人并不是她夢中相公的身影,而是—她感到接觸這個男人越多,她相公的模樣就越發(fā)模糊,而且不解的是,自從那次從太農(nóng)村回老土村的途中,那個男人背著她時,她夢到了相公,自此,她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夢。
“又在想他啦?”一個聲音驀然在她耳邊響起,嚇了她一跳,一扭頭,如云笑嘻嘻的站在床上。
“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她吶吶的問。
“又發(fā)呆了吧,我進來你都不知道。
”如云坐在她旁邊,拿過那本書,“又在糾結(jié)了吧?”
“你說什么呀!”如夢的臉微微一紅。
“你在想你的相公還是他呀?”
“我誰都沒想。
”如夢把書合上了。
“我們是不是好姐妹?”如云拉住她的手。
“問這個干嘛?”
“既然我們是好姐妹,那你就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喜歡上他了?”
“如云,你別瞎說,沒有的事兒。
“其它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如云哼了一聲,“你留在這廟里是為了等你前世的相公,這個理由說起來恐怕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姑且說,廟里不能有男人進來,就是真的進來了,你會認(rèn)出他來?你其實就是舍不得離開他,雖然他現(xiàn)在回來的時間很少,但總會回來,總能見得到,是吧?”
如夢大窘,“不是你說的這樣—”
“哼,還不承認(rèn),這次你燒傷了,什么人都不愿意見,結(jié)果他要見你,你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還不證明你心里有鬼?”
“我、我怎么沒想?”
“那是你做來給別人看的,以為我沒看出來?你一聽到他的名字,你的精神就來了。
”
“我見他只是感謝他而已,你別想得那么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