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公司,汪海洋又撥了二香的電話,這次通了。
“你怎么回事兒?”男人叫道,一路上他心急得很。
“哎呀,沒電了,我也才到家把電充起。
”
“你說王哥快死了?”
“他的病情惡化了,醫(yī)生說的,慢的話半個月,快的話也就一周左右。
”
“他們、他們結(jié)婚了沒有?”
“你聽我說嘛,周六中午不是要結(jié)婚嗎?那天,在家里擺了幾桌,除了雙方的親人,藥品公司也來了幾個人。
王哥和香蘭特意打扮了一番,可惜你沒看到,香蘭打扮出來好漂亮,不比城里的女人差。
”
“她穿婚紗了嗎?”
“那倒沒有,不過在我看來,那一天是她最美的時候,我當時用手機拍了照,到時你可以看看。
”
“然后呢?”
“人到齊了后,就宣布婚禮開始了。
”
“等等,請了司儀沒有?”
“沒有,是香蘭的父親主持的婚禮。
”
“他們很高興吧?”
“如果王哥沒有身患絕癥,他們肯定是很高興的,可是當時他們的表情很復雜,女兒要嫁給一個快要死的人,你說,他們心里是什么滋味兒。
除了爻爻很高興外,其它每個人的心里都很糾結(jié),你想想,在場的人怎么去祝福他們呢?”
“你繼續(xù)說吧!”汪海洋也是五味雜陳。
“香蘭父親簡單說了幾句,然后就是王哥發(fā)。
王哥那天西裝革履,打扮得也很精神,一個上午他都很激動。
當時他牽著香蘭的手,我就坐在旁邊,我感覺他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他等這一天等得太久了,如果他沒有病,我想,這一天就是他幸福生活的開始。
他說話都很結(jié)巴,客廳開著空調(diào),我看見他額頭卻滲出汗滴。
他說,他感謝大家來這里見證他和香蘭的愛情,雖然他沒有多少時間,但是余下的時間能和香蘭度過,他也感到非常幸福——后面,他又說了一些話,我記不太清楚,但是最后他說的一句話,把大家都驚呆了。
他說,他不能連累香蘭,所以今天這個并不是他和香蘭的婚禮,他不能娶香蘭。
”
汪海洋也是一驚,“他為什么這么說?”
“我哪知道?。窟B香蘭都愣住了,正當大家目瞪口呆的時候,王哥突然劇烈咳嗽起來,整張臉都紅了,隨及他口吐鮮血,就暈了過去。
這下,大家慌了,就七手八腳的把他往醫(yī)院送。
”
“這么說,婚禮沒有進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