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下來。
重癥監(jiān)護室里,汪海洋和香蘭守著二香。
半小時前,小美給他打了電話,說是叫了大勇他們?nèi)齻€在屋里燙火鍋,叫他回去吃,他說有事,沒有回去。
香蘭握著二香的手,身子靠在床沿上,已經(jīng)有幾個小時了,之前她就去休息了半小時,吃了一個面包,喝了幾口水,她的眼里布滿了血絲,樣子憔悴極了。
自從到了醫(yī)院,她幾乎都沒休息過。
“香蘭,你先去休息一會兒好嗎?”汪海洋于心不忍,又開口了。
香蘭搖搖頭,“這是二香最關(guān)鍵的幾個小時了,我不能離開她,她一定知道我們在等她醒來,她需要我們的幫助。
”
“有我在這里守著,你先去休息會吧。
”
香蘭回頭看著他,男人也是一副疲憊不堪的樣子,“汪哥,這兩天你也累,你去休息,等二香醒了我叫你。
”
汪海洋的肚子‘咕咕,叫了,“我去吃點東西,給你帶份回來。
”
“嗯。
”
汪海洋出了醫(yī)院,點了一根煙提神,然后朝附近的一個面館走去。
出租屋里,小美和大勇、肥牛、麻桿邊燙火鍋邊聊天。
在他們心中,不管汪海洋有多少女人,小美是排在第一位的,是名正順的三嫂。
這次知道她回來,都非常高興,所以就一起來她這里吃飯。
“這么晚了,你們?nèi)缭诿κ裁茨??”小美問?
“可能有什么要緊的事吧!”大勇說。
“你知道是什么事嗎?”小美覺得,他們?nèi)齻€都在這里,他能有什么要緊的事?除非跟女人有關(guān)
“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大勇支支唔唔的說。
“大勇,你肯定知道,你還想瞞我這個嫂子?”
“那我說了,你別生氣。
”
“說吧!”
“是這樣的,他有一個朋友出事了,在醫(yī)院里還沒有醒過來,他應該在那里。
”下午,是大勇開車送汪海洋去了醫(yī)院,所以他知道情況,但是他還是沒有點明那人的身份。
“什么朋友值得他這么重視?”小美想,應該不是呂治國啊,他在市里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