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停了下來,仿佛自自語的說:“聽說那個二狗子好久沒有露面了,你知道他去哪里了不?”
“你、你問這個做什么?”吳明貴又驚又怕。
“我想問他一下,當年那晚上倒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兒?”
“小狗日的,你不要裝了,就是你殺了陳二狗!”吳明貴咬牙切齒的說。
“我?”方名揚笑了起來,“你怎么會認為是我呢?這次我回來,聽說劉富貴和二狗子的交情比較好,劉富貴當年也在場的,所以就打算問問他,沒想到,還沒問,他就死了。
你說,這是不是太巧了?”
吳明貴渾身顫抖,“你個小狗日的,就是你殺了富貴!”
“村長,你別象瘋狗一樣亂咬人,你哪只眼睛看見我殺人了?警方不是說了,他是意外身亡?”年輕人緊緊盯著這個半老頭子,感覺到他已經(jīng)處于崩潰的邊緣,看來真相就要水落石出了。
“害怕了?二狗子和劉富貴還在下面等著你哩!”他進一步激他。
“小兔崽子,想給你哥報仇是不?來呀,老子不怕你!”吳明貴豁出去了,打算來個魚死網(wǎng)破。
年輕人臉色一變,“吳明貴,當年就是你害死了我的哥哥嫂嫂!”
吳明貴腦袋一熱,脫口而出:“是又怎樣?那晚就是我在操你嫂子,被你哥撞見了,他不死就是我死!”
方名揚的眼中似乎要噴出火來,他一個箭步就沖上去,拎住了吳明貴的衣服,“老王八蛋,果然是你,看來孫爺爺沒有猜錯,就是你們?nèi)齻€合伙害死了我的哥哥!”
吳明貴一愣,隨及說道:“孫瞎子猜的?不是你偷聽到的?”
“我偷聽什么?”
“那、那天不是你趴在墻頭?”
“我才沒趴墻頭,老渾蛋,人在做,天在看,劉富貴遭了報應(yīng),下一個就是你了!”
吳明貴猛的推開方名揚,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盯著他,“難道二狗子、富貴不是你殺的?”
方名揚笑了起來,是那種凄厲的笑,“果然你心里有鬼!告訴你,我誰都沒殺,只是聽了孫爺爺?shù)脑?,懷疑而已?
那天富貴死的時候,我見你看我的眼神不對,我就疑心你心里有鬼,所以我就故意在你周圍轉(zhuǎn)悠,給你施加壓力,我今天來只不過是試探一下而已,沒想到你全承認了!這就叫‘做賊心虛’!”
“你!你!”吳明貴氣得說不出來話,原來自己的猜測全是錯的,所有的一切都是‘疑心生暗鬼’,倒被這小兔崽子詐出來了。
“吳明貴,你欺男霸女,枉害人命,天理不容!”方名揚怒目而視,握緊了拳頭。
“你、你殺了我,也跑不脫!”吳明貴不打自招,怒火攻心,加上這幾日的擔驚受怕,身子已經(jīng)吃不消了,五臟六腑如翻江倒海般難受,只覺得胸口象被戳了一刀,話一說完,一口血水就噴了出來。
方名揚見狀,冷笑道:“要是我殺了你,還臟了我的手,你這半條命,就留給老天爺收拾吧!”說完,年輕人大笑著揚長而去。
吳明貴捂著胸口,一屁股坐在地上,半天沒有緩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