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夢坐下來,櫻唇輕啟:“你見,或者不見我,我就在那里,不悲不喜。
你念,或者不念我,情就在那里,不來不去。
你愛,或者不愛我,愛就在那里,不增不減。
你跟,或者不跟我,我的手就在你手里,不舍不棄。
來我的懷里,或者,讓我住進(jìn)你的心里。
默然,相愛。
寂靜,歡喜——”
汪海洋細(xì)細(xì)咀嚼著,扭頭看向如夢,只見她一臉肅穆,眼神空洞,仿佛靈魂出了竅。
那一瞬間,她真象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汪海洋一時(shí)間看得出了神,這天下竟然有這么美麗的女子,而她就坐在自己的旁邊,觸手可及,卻又那么遙不可及。
半晌,她也沒有扭頭,幽幽的問道:“寫得好嗎?”
“好,寫得太好了,我怎么
感覺是為你寫的?”
“你也是這么想的?”如夢這才扭過頭來,仿佛男人正直直的盯著自己,不禁羞得低下了頭。
汪海洋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吶吶的說:“感覺就是在描述你前世的那段姻緣。
”
“所以我就在這里等他,他一定會來的。
”
“如夢,你要清醒一點(diǎn),這廟里除了女人,沒有男人會來的。
”
“你不是男人么,你如何來了?”
“我、我和這廟里有緣啊!”
“對啊,有緣千里來相會,與其人海茫茫去找他,不如守株待兔;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
“和尚,他肯定是個和尚!”汪海洋說道。
“為什么是和尚?”
“因?yàn)楹蜕幸部梢詠砟峁免謷靻蔚?,有些云游僧人就是這樣四處落腳的。
”
“和尚?”如夢喃喃的重復(fù)了一句。
“我說著玩的,話說回來,就算他真的來了,你如何認(rèn)得出他就是你前世的丈夫呢?除非他也做過你做過的夢!”
如夢一時(shí)默然無語,只是撿起地上的小石子,一顆一顆的投入水中。
沉默令汪海洋感到有些局促,他憋出一句話來,“要不,我去找祖玄大師問問,給點(diǎn)提示?不然,這比中獎的機(jī)率還要渺茫,我真的不希望你就在這里虛度一生。
”
如夢再度望向他,已是淚光盈盈,“這就是我的命。
”
“不行,我不能容忍你這樣作踐自己,你應(yīng)該得到幸福的生活。
讓那個家伙見鬼去吧!”汪海洋一時(shí)激動起來,嗓門也突然大了。
如夢驚異的望著他。
“不好意思,我可能酒喝多了。
”汪海洋趕緊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
“那你回去休息吧,我還想睡會兒。
”如夢柔聲說道。
“那、那好吧!”
“嗯,我先走了。
”
等如夢走了一段,汪海洋沖她大叫道:“我會給你買那本書的!”
如夢回頭笑了笑,轉(zhuǎn)身離去。
“哪個藏人叫什么來著,什么倉措?”汪海洋自自語的說著,狠狠的拍了拍了自己的腦袋,“我就說了,喝酒會誤事。
”
直到如夢的背影消失,汪海洋才慢悠悠的往自己的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