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洋和凈空一行人進(jìn)城后,把她們送到汽車總站就和她們告了別,如花和如雪哭得像個淚人似的,令男人的心里一陣難受。
汪海洋惦記著表舅,就撥了呂治國的電話,對方告訴他,人已經(jīng)取保候?qū)?,剛回去了?
當(dāng)下汪海洋就直奔表舅家,正巧遇到他洗完澡出來。
“娘的,洗個澡,把晦氣洗掉。
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你就來了,算你小子有心。
”李少兵看到汪海洋來了,心里高興。
“怎么樣,表舅,沒啥事了吧?”
“沒事兒,有事兒我還能出來?”李少兵滿不在乎的說,“你表舅我好歹也見過風(fēng)浪,又不是嚇大的。
這俗話說‘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yán),回家過年”我做的事兒心里有數(shù),我才不會被他們捏住把柄。
不過,也花了不少錢,算是花錢免災(zāi)。
對了,這次張婷幫了不少的忙,我算是欠她一個人情,好歹找個機會謝謝她。
你小子也算機靈,她說是你第一時間通知她的,她才有機會及時疏通關(guān)系。
”
汪海洋這下徹底放心下來,“你是我表舅,你的事兒我能不放在心上嘛,這次我進(jìn)城就是專程為你的事兒來的。
”
“放心,沒事了。
不過這一折騰,對我的影響也不算小,張婷答應(yīng)的那個工程恐怕也得按正常的招標(biāo)流程來辦了。
算了,無所謂了,反正錢是賺不完的,等這事消停了,后面的機會還有的是。
不過我聽說張婷的父親,就是縣委書記癱瘓了,不能主持工作,恐怕對張婷的仕途會產(chǎn)生負(fù)面的影響,這對我們來說也不是個好消息啊。
”
“嗯,這事兒我早知道了,現(xiàn)在當(dāng)?shù)氐墓賵稣M(jìn)入一個微妙的時期,關(guān)鍵就看新來的縣委書記了。
”
“那是,一朝天子一朝臣,為官之道,那可是一門學(xué)問。
對了,張婷明天送他父親去省城治療,你知道不?”
“我還不知道呢,昨天我和她通電話,她都沒提。
”汪海洋思忖著,在她走之前,還是找個機會見她一面。
李少兵摸著腦袋說:“大侄兒啊,這幾天我一直在琢磨張成軍三個人的死因,真是想不通。
這幾個人和我也有幾年的交情了,他們的事兒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雖然先前我們認(rèn)為他們幾個可能是太貪心了,得罪了人。
但我仔細(xì)一想,馬工和揚工一直做著監(jiān)理,他們向建筑商吃拿卡要倒不奇怪,但張成軍先前本來就是一個建筑公司的材料采購員,直到最近才轉(zhuǎn)到他們同一個公司做監(jiān)理,就算他私下吃回扣什么的,也沒大可能得罪同一個人啊,你說是不是?”
汪海洋一聽,認(rèn)為有些道理,想了一下說道:“可能就是他們最近一起做了什么事兒,得罪人了吧?但是這種事情導(dǎo)致三個人一起被殺還真有些不可思議。
那些建筑商都是財大氣粗的人,他們?nèi)齻€人胃口再大,畢竟也不是什么重量級的人物,不可能為了幾十百把萬把命丟了吧?”
“嗯,你說得對,我也是這么想的,張成軍姑且不說,那馬工和揚工在我看來,也不算太貪心的人,那些工程他們吃個幾萬十幾萬都算是多的,而且建筑商又不盡相同,怎么可能為了這點小錢把命給送了。
所以我越想越不對頭。